“老夫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个时候叫诸位王爷回京!”泛着茶香的茶室内,刘三吾一脸的担忧。
礼部尚书刘仲质看了眼面前的几人,只是低下头默默的抿了一口茶水,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而一旁从各地赶来的几人也是沉默不语,他们因为心学越来越强盛实在是坐不住了,最近在大明报的主战场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冲锋陷阵。
他们聚集到此来,也是为了在会试之后好多李善长发难。
吴沉,朱善,宋讷每一个拎出来都是当世享有盛名的大儒,都是翰林院学士,更是当今理学的领军人物。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威望,才能和一朝之国公的影响力相抗衡。
“吴先生你也是朝中的老人了,对此可有什么办法?”刘三吾等不到人开口,只得问向其中一人。
吴沉拿茶杯的手顿了顿,无奈的将茶杯放下:“陛下做事一向是用意颇深,而且这一次召集诸王回京并未走朝廷的手续,一应支出都是有他人负责。而且陛下并未让诸位藩王在朝会中露面,所以断然不会是要借藩王的手来做些什么。”
“所以这才是老夫想不明白的地方!”刘三吾重重的放下茶杯,眼神扫过在座的众人,随后叹了口气。
“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可还是几年前,当今陛下突然开始不断的增加尚书!当时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啊!”
刘三吾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几乎一瞬间都变了脸色!
众人好像回想起当时大家的疑惑不解,当然也明白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之后的那个惨案!足足半个朝堂的人都被清理了,当时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在家里瑟瑟发抖,生怕这件事情跟自己扯上关系。
朱善眼神闪了闪,他是朝堂里面的老人了,在翰林院当学士也是许久,当然经历过当时的情况。
“你是说,陛下难道要因为那李善长之事再度掀起大案?不!不可能!他李善长还不够格!陛下必然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就强行推进这样的事情!”朱善说的斩钉截铁,十分的肯定。
刘三吾苦笑的摇头:“老夫也希望不是,毕竟陛下御极近二十载,何时有人能看明白陛下的意图?况且现如今朝中人才凋零,就算是有科举,但是也是杯水车薪。这天下可是经不起再来一次那样的大案了。”
宋讷摇摇头,看向一旁的还在沉默饮茶的刘仲质:“不论陛下的意图如何,现如今我们的当务急是为了让刘尚书登上主考官之位,这位置绝对不可再度让到淮西文人的手中了!”
宋讷作为国子监祭酒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悉心管理的学生,最后和淮西文人阵营有一段师生情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