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基本上清楚了，虽然是两拨人，一拨人是那孔府的余孽，另外的则是自称是白莲教徒，但是不过是些元人的探子这一次赵庸吃了一个亏，如今谨慎了许多，大概还要两日能到西安。”孙弦弓着身低着头，对着已经接管了锦衣卫衙门的黎勇小声地禀告着。

黎勇嗯了一声，目光看着还在忙碌的一众锦衣卫，嘴角抬起。

“看起来这里的锦衣卫很失职啊！这等消息竟然这么晚才察觉，险些耽误了大事！”

“贼人行事隐秘，弟兄们能及时发现已经不错了。”孙弦在一旁帮腔，锦衣卫本就是有收集情报的职责，但是如今锦衣卫也就将南直隶等地完全铺开，其他的也就是几个亲王那边已经部署完成，其他的人手还算是少的。

要不是这一次正好有晋王在，锦衣卫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

“人还在么？”黎勇对于孙弦所说不置可否。

“在！”孙弦连忙应道。

“倒是难得！”黎勇似乎是有些惊讶，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派过来的那个医术不错啊！”

想到白施的手段，孙弦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本......本事是不错，其实这一次大部分都是他操刀的......”

黎勇抬了抬眼：“他？会审讯？倒是有趣，走吧去看看......”

黎勇发话孙弦自然是不敢怠慢，由着孙弦引路，两人一路下到了锦衣卫牢房的最下层，孙弦走的很快，手中还举着油灯。

这灯光明显比这个深埋于地下牢房的光亮要亮很多，随着孙弦的指引，黎勇终于看到了已经被剥取衣物的牛先生，整个人就像是了无生趣的人偶一般，眼神空洞死寂此时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听到了响动，拼命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黎勇看着其表现，更是扭头看了孙弦一眼这是做了什么？

能将人弄成这个样子？

孙弦看着黎勇惊异的目光，无奈的苦笑了下：“头儿，真不是我！那个太医院的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啊！这些都是他干的！”

想了想白施的手段，孙弦已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狠肯定是的，但是如果是单纯的虐待，锦衣卫出来的孙弦自然是不会这样，但是白施不是啊，他玩阴的！

孙弦觉得他这辈子宁愿死，也不想落到那个白施的手里！

黎勇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牛先生，再看看心有余悸的孙弦，倒是对那个白施有了兴趣，或许以后可以多让他审一审？

心头思绪一转，黎勇走到了那个还蜷缩着的牛先生淡淡道：“你是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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