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的唇边也不觉挂上一抹浅笑,见玄昭已抱了惟哥儿许久,忙上前道:
他虽年纪小,倒还有点子分量,还是我来抱罢。你忙了这几日,倒是先去歇歇才是。
秦雪因大病初愈,身体还有几分虚弱,偏又将及临盆,不能再拖,因此她生产前后的这段时间,玄昭忙前忙后,可谓是殚精竭虑,已经好几天没睡上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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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听了,便将襁褓递过来,因见霍陵的动作还有些不熟练,忙道:
不行,这样抱着会硌到他的头手臂放松些,不要紧张
稳一些,托住他的脖子,不能弄疼他了罢了罢了,还是我来罢。
秦雪还在坐月子,不能轻易挪动,此时倚在迎枕上看着这副难得的弟弟训兄图,不由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遥想霍陵平常,那是何等的沉稳冷静,威仪天成,此时脸上却不自觉露出无措之色来,玄昭说一句,他便忙忙点头,只差拿支笔将玄昭说的话特特写下来了。
也正是因为太在乎,才会如此失态罢
玄昭的过分紧张也好,霍陵的手足无措也罢,都是因为在他二人的心里,她和孩子远远重于自己。
自打秦雪苏醒后,他二人便再不肯离开她一步,无论何时何地,总要有至少一个人陪伴在侧。
晚上安枕时,二人的手会不自觉握住她,不管睡得多沉亦不会松开。
她生产时他们也都在产房陪伴,如果不是委实做不到,恐怕都想替她受这份产育之苦了。
所以当秦雪得知自己昏迷是青杏给她下了毒,惊讶伤心自是有的,但也很快消失,无法在她心上留下印痕。
她有夫有子,有那么多真心关切着她的亲朋姊妹,又何必将那等卑劣之人放在心上?
若青杏是个好的,她自然也愿意掏心掏肺,但她既如此忘恩负义,自己也只当被毒蛇咬了一口,疼过后也就不再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