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尘贺礼,小叔温柔

说着,便拿起屏风上搭着的短袄给秦霜披上,又细细给她掖好襟口,方放了心。

秦霜心里一甜,笑道:“都快四月里了,天儿和暖,如何就这样怕起来,我倒怕披了这个还热呢。”

小主,

男人却道:“你若热,我就拿扇子给你扇着,只不许脱下来。”

话音方落,一旁的丹梅便噗嗤一声笑了:“从来没有穿着袄儿打扇子的,想是大爷疼奶奶,疼得都糊涂了!”

秦霜登时红了脸,心中却有无限甜蜜,心道既有夫君如此疼惜,纵他平日忙些,总不着家,自己也是无怨了。

可怜她却哪里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她的夫君,每晚来与她缱绻缠绵的,竟是她的小叔傅重洲。

傅重洲自打那日兄长给了他一月之期后,其实几次三番都想告知秦霜实情,告诉她洞房那日,原是他被人算计,才误打误撞了她,与嫂嫂有了这般私情。

奈何一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二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方才不至使秦霜难以接受,做出激烈之举,方才一拖二拖,拖到如今。

当下傅重洲心中暗叹,面上却丝毫不露,从丹梅手中接过手巾,在秦霜身侧坐下,一面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一面道:“今儿你出去可累着了?我瞧着你倒懒懒的。”

秦霜道:“闹了一天,确实有些乏了,脚上也觉酸痛。”

傅重洲听了,便朝帘外吩咐道:“打热水来。”

秦霜不知他何意,不一时,小丫头捧着热水进来,见大奶奶的床榻上却坐着二爷,只作看不见一般。傅重洲示意她将铜盆放在脚踏上,自己弯腰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正恰好。

便一条长腿曲起,一条着地地半跪在脚踏上,捉住秦霜一只莲足,除掉她的绣鞋:“我学过些穴位按摩的法子,你若乏了,用热水泡一泡,我再帮你按一按,倒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