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侧目而视,面上露出一抹腼腆干净的笑容,狭长的凤眸恢复些许神韵,星芒点点却总有被深渊里的恶魔盯上的恐惧。
“凌医生,我叫做洛岐,洛阳的洛,岐黄之术的岐。嘶……”
虞采桑掐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琉璃色眼眸微动,笑意盈盈,“疼啊?忍着。”
说着,沾了碘伏的棉团便直接往脸上伤口按压。
脸上涂完药,校医转身拿起剪刀,半蹲下把他的裤子剪开,水洗泛白的裤子破开两个大洞,露出膝盖上斑驳血洞。
程砚凑过来一看,眉头紧皱,“洛同学,你这什么情况?自己弄伤的还是别人?”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凌舟看到这事铁定会管。程砚不想他家小祖宗在别人身上花费心力,只能自己先管一管。
洛岐慌张地低头,畏惧地摇头。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另有隐情,程砚想和稀泥,但怕小祖宗生气。
“你别怕,学校里暂时还没有我不能管的人。”
“是我自己不小心……嘶……踩到江瑞裕同学的鞋子,他们才……”洛岐还想继续隐瞒,膝盖上忽然传来阵痛,他低头凝视校医脖颈那截瓷白的肌肤,不着痕迹地勾唇。
他是故意的,奥斯维辛皇家学院里的学生,谁人不知那四位阔少,平日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踩脏他们的鞋子。
他做这些,又故意作死,不过是为了接近他的校医先生……
无趣的野玫瑰,哪里比得过成熟无瑕的珍珠梅。
……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到玻璃窗上,学院苏醒过来。
校道上满是穿着名牌的年轻男男女女,他们坐在学院准备的代步敞篷车上,闲聊哪家品牌店新出的包包、衣服。
贵族子弟下车后简单整理衣服,踩着高傲的步伐迈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