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巴斯理所当然地回答。
“无法令子民饱足便是万事的起因,这自然是我的过失。我曾允诺不令海渊之民再次遭受离弃,自然一诺必践。”
克莱门汀若有所思。
“因为不离弃的承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坚持护佑子民,哪怕是他们有了过失也愿意替他们负罪?真是难以理解的想法。不过……虽然我难以理解,但魔神好像都是这个秉性。之前在璃月听闻地中之盐的故事,曾经的盐之神因为对子民的爱而自愿被庇佑的人们所杀,甚至身死权散后都由于赴死的从容没有生出怨念。眼前这家伙,感觉和那位盐神是一类魔神。”
“那之前打算的完全排不上用场啊,早知道就不计划了,白浪费脑子。不过……永不离弃的责任……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永恒?”
想到这里,克莱门汀语气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只凭你自己,恐怕没有办法践行这份永恒的庇护。”
奥罗巴斯神色一凛。
“确实是我的子民扰乱和谈在先,但过错在我,我当一力承担责任。若要清算,也请让我承受,无需担忧结果,我必将替子民偿还过失。在我身销命陨之前,我都践行此道。”
克莱门汀有点疑惑。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对面看起来已经准备好立正挨打了。
“你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见是,既然海只子民需要更多的土地与粮食,你一人又无力为长久计,那不如考虑一下加入稻妻?如果海只岛也成为稻妻的一部分,那里的人民就可以和稻妻主岛更加便利地互通有无,你的燃眉之急,不是就被解决了吗?”
“对你自己来说,投靠一位强大魔神的同时获得庇佑你和你子民的许诺,似乎也不算什么太吃亏的事?”
奥罗巴斯对这个解决方案有点动心,但似乎又猛然想到什么,回答道。
“阁下好意,是我理解出了问题,该先道歉。只是……我与天上之都早有誓言在先,恐怕无法应承这份心意了。不过既然有这份好意在,我仍想得寸进尺地拜托你将这份好意转赠给我的子民。如果换一位更加强大的神明庇佑,他们应该能生活的更好,也算不违背我先前不让子民再受离弃之苦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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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就在我剩余的短暂时间内听凭差遣,勉强报偿一部分交托这些责任和重担的代价吧。不必忧虑我的前路,应誓而死已是我注定的结局。”
克莱门汀捕捉到了一个没听过的新名词“天上之都”。
思考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再问一问。
“你说的天上之都,指的是天空秩序的主人吗?”
奥罗巴斯在这件事上大概是吃过亏,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显得异常谨慎。
克莱门汀见状也就大概猜到了这个代指方向很正确。除了被称为天理的天空秩序之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巨大的威慑力了。
“海只岛下方有一个巨大的不属于此世秩序的空洞,你带领的这些子民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对吗?”
不需要回答,从奥罗巴斯惊愕的神情当中她就连起了所有逻辑。
“你果然是曾在魔神战争中落败的神只。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你从战场上逃离到了暗之外海,发现那里是不受天之秩序限制的世外之地,于是在那里做了停留。现存的世外之地之间似乎也有某种联系,所以机缘巧合之下,你从暗之外海到了那处海面下的空洞,遇到了一群秩序之外的放逐之人。出于你的责任心,你许诺了他们光明的未来,用了一些手段造出了一座全新的岛屿,带领他们走出海渊,回到了提瓦特的世界之内。”
“我想我猜的应该没错?那这就是我的新一重筹码了。不如讲讲你和天空立下的誓言,或许我真能帮助你逃脱那个来的莫名其妙的罪责也说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