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陈宫自然知晓她为什么要上车,那一点小心机早就被他勘破!
不过对此却没有什么怨念,甚至还有几分的感激之情。
而一旁的锦绣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慌乱起来。
只顾着满穗的安危,却忘记了自己如今的举动很是逾越。
若是陈宫追究起来,知晓自己是因为害怕他强行...了满穗,而感觉受辱发怒!
要是就此摆手离去,自己父亲的冤屈岂不是无法洗清!
“没...没什么事,只是...只是...”
她欲言又止,不断地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陈宫不发怒。
直到看见满穗手中的毛巾,她像是抓住了什么,立即道“奴家的头发也没有干,能否请大人帮忙......”
“这......”陈宫下意识看了一眼满穗,好家伙你们这是组团来考验干部了?
满穗听到锦绣的话愣了一下,待她刚反应过来,便听见陈宫应下。并且其已经坐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上,享受着那双温暖大手。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揪了起来,非常的难受!
‘明明是我先来的......’满穗情绪变得低落,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眼中的光逐渐暗淡。
虽然对锦绣很有好感,毕竟她是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虽说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百姓们沦为畜生的情况是天灾导致的。
但这天灾也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究其根源,实际上从禄王到崇州就封时,一系列的影响与变化就产生了!
许多高额的赋税压得崇州百姓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其中的人头税,导致村里并没有同龄同性别的孩子,几乎全是男孩,至于女孩大多在出手时就被捂死或者拿到山上埋起。
若不是爹爹极力挽留,奶奶早就将自己丢到山上的万婴坑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要说为什么,那自然是女孩长大了只能嫁人,不能传宗接代。
并且劳动能力也逊于男孩,即便嫁人也弥补不了人头税的坑,妥妥的赔钱货!
由此,村里的那些男孩见她不同,是女孩。经常欺负她。
甚至还想扒她的衣服,看看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若不是爹爹及时赶到,恐怕她的清白早早的就要丢失。
之后她便整日待在家中,只有收麦时才会出门跟着去稻田中。
即便如此,她也是紧跟在爹爹的身旁,不与外人对话。
至于母亲与弟弟死后,她在路上行走,除了那位在酒楼做大厨的爷爷外,也同样没有遇到同年龄的朋友,倒是有几个“熟人”......。
要说能算是朋友的,唯有那几个可怜自己的万花楼姐姐......。
本来她很高兴,与锦绣的几次交流,发现对方的心智成熟,虽是官家小姐出身,却没有任何架子。
与她相处起来非常舒服,也很高兴能与她认识。
可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偷腥的小狐狸”!
明明可以自己动手将头擦干,却要爷来帮忙,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或许换做之前满穗并不会这么想锦绣,可黑气就是这样,多少会影响人的思维,放大情感波动变得情绪化!
而处在陈宫脚下的锦绣此刻心中也不平静,感受这头上的动作,虽然表面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换,可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同意让陈宫来帮自己擦拭头发。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已然过了二八,是可以出嫁的年纪。
理应不该与陈宫这样的男性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甚至连面都不应该对照,何况是如此亲密的互动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罪臣之女,戴罪之身。又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么多呢?
她之所以如此冲动有两个原因。
一来是为了拉进与陈宫的距离,让他更加用心的帮自己父亲翻案。
毕竟此事关联着崇州世家与禄王,这二者不论那个,都是天一般的人物。
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或许陈宫也不会愿意去触碰他们的眉头。
至于自己交出身体后成功是否会反悔?
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这是最后的机会,若真是如此,只能怪她遇人不淑识人不明,只得一死以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