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接下来要想想怎么出内城了。”
虽然泽不想承认,但阿伊提斯确实是他的亲生父亲,好像还是一位负责管理土地资源的高级官员,拥有相当大的权力。
现在阿伊提斯已被泽杀死,但他并不了解阿伊提斯是否每天都需要公开露面,也不确定何时阿伊提斯的死讯会被揭露。
由于泽是阿伊提斯的私生子,他肯定会成为嫌疑人的主要考虑对象。
内城允许杀人吗,你知道我的背景吗,你认为自己能够清除现场的所有痕迹,然后逃脱吗......
回想陈阳的一番话,泽还是感到有一丝的冰冷和害怕。
“原来杀个人,还有这么多门道吗......”
最开始泽刚抱有杀人的念头,只是单纯地以为用尖锐的武器把人捅死就可以了,而当真正执行时,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使用什么样的武器,才能在确保一击致命的同时便于隐藏?要制造出什么样的场合,才能在案发现场没有目击者?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能降低目标的警觉?单是杀死阿伊提斯的准备工作,就让泽头疼了好一阵子。
原本泽以为杀完人就解脱了,可当他颤抖地将头颅割下后,却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点燃的蜡烛要把它熄灭吗?餐桌上好多血啊,还流到地上了,要不要把地给拖一下?要不先去洗个手吧,感觉有些黏糊糊的......
由于是初次杀人,且没有任何可借鉴的先例,泽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应对当前的情况。
泽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声,才匆忙地吃了几块他没掺毒的面包,接着,他用餐布将割下来的头颅包裹起来,便急忙离开了现场。
“或许我也应该戴个面具......”
直到事后冷静下来,泽才懊恼自己居然如此糊涂,不仅没有清理有关自己的痕迹,还没有留意自己异样的举动是否让路人印象深刻。
泽的情绪低落,心想,如果有人进入犯罪现场并举报,他恐怕很快就会成为被通缉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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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泽最懊悔的就是没有处理掉在小巷里不巧偶遇的冒险者,这使得他的处境更加困难。
泽使劲甩了甩头,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随后仔细地检查身体,确保身上没有一点异味,这才沿着路边离开。
犯罪现场泽是肯定不会再去了,他只能祈祷自己离开内城之前没有被通缉。
此后,泽尽可能选择偏僻的路段,所幸遇见的几个行人都行色匆匆,未曾正面注视他,这让他的紧张情绪逐渐得以缓解。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泽才来到城门口,只见四名城卫正围着一张桌子,无聊地打牌。
眼下无人进出内城,泽打算在旁边观望一下,看城卫的盘问是否如表面那么懈怠。
两分钟后,泽就看见两个身着仆装的男子打算出内城。
与往常一样,一个城卫只是抬头说了句什么,两人接着在纸上登记信息,就放行了。
“看来是个好机会。”
打定主意后,泽先是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等到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他才迈着顺拐的步伐走过去。
“登记一下。”
四名城卫比泽想的还要敷衍,看都没看他一眼。
就在泽刚握着笔,正在思考要用什么假名时,一名城卫突然站起并大喊一声,“好!”
泽被这喊声吓得身体猛地一震,误以为自己即将被捕,手中的笔也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完了,这是他们设计的圈套......
然而,那名站起来的城卫并没有朝着泽走来,反而狠狠地将手中的牌甩在同伴面前,嚣张地说,“快快快,给钱给钱,一个子都不能少。”
泽把嗓子眼的心脏重新按回胸膛,将笔捡起放回原处就离开了。
等到泽确定自己的身影已从城卫的视线中悄然褪去,他便像被释放的箭矢一般,瞬间爆发出疾风的速度。
泽不在乎前方的道路通向何方,只是一味地向前冲刺,只想将距离拉得越远越好,遇见的行人越少越好,仿佛只有如此的狂奔,才能将它的不安和紧张甩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