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兄弟几人平日里也没做啥恶事,但是此刻,这些群情激奋的老百姓们,他们保不准也会杀了我们呀!”
俘虏群中早先被朱梓苍部活捉的刘奇、陈邦与韩之林三人,他们一齐对着朱梓苍跪拜叩首道,言语间尽显不安与惶恐。
“佛曰,种何因,得何果。或许尔等平日里没有主动的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然,尔等在赛金虎麾下,听其令而行其事,亦有助纣为虐之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民怨难消之下,尔等若想活命,只有一条路尚可行得通——离开此地。”
朱梓苍顿了一下,继续道:“除了赵兴留下来跟随本宫之外,刘奇、陈邦、韩之林,你三人赶紧带着这几个剩余的俘虏,离去吧。”
“赵兴叩谢殿下大恩大德!”赵兴拖着因救朱梓苍而负伤的疲惫身躯朝着朱梓苍跪拜而下,遂哀求道:“但是,他们几人已是真心悔改,当今世道亦正是用人之际,您看,可否对他们几人法外开恩,通融一二?”
“赵兴,不要再说了,本宫之意已决。”
“呃……是,殿下。”赵兴假装答应,实则又吞吞吐吐的继续尝试着求情道:“可是今日天色近晚,庄外又是活尸遍地,若是现在就赶走他们,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死路一条呀。”
“方才大伙儿都看到了,他们若是留在这儿不走,或许今日就会被人们给活活打死!”朱梓苍瞟了众地上之俘虏一眼,道:“也罢,本宫就赐予尔等一驾马车,再给尔等分发些食水,至于其他,实在是帮不了太多了。尔等快走吧,速速离开此地,自生自灭去吧。吕永,下去安排。”
“是,殿下!”
吕永领命而去道。
……
在送走了这几个赛金虎部的残兵败将,又大体安顿、抚慰好了庄内的众百姓们之后,莺儿带着朱梓苍众人全都在那宽敞而奢华的二层主宅之中安顿了起来。
……
“莺儿姑娘,大伙儿的厢房都已妥善安顿完毕,那么请问本宫的寝居之所呢,总不能让本宫居无定所,从而今夜露宿户外吧?”
眼看众人都已分配、安顿好相应的厢房居所,但是自己却还是那“漏网之鱼”,朱梓苍风趣幽默地问道。
“殿下说笑啦,怎会。”莺儿一边向主宅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喜笑颜开道:“请随我来。”
“这……”
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朱梓苍略显疑惑地跟随莺儿步入屋外——不知道莺儿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出得主宅,向左前方行进数十米,二人步入了一个精致的花园。
只见:此花园,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一应俱全;假山与流水相交映着,平静的湖面彰显出宁静致远之感;五彩缤纷的花朵透露出丝丝芬芳,绿油油的青草尽显着生机勃勃;同时,还不断伴随着蝶飞与鸟鸣。
“不曾想在这荒芜的边关之地,竟是还隐藏着此等绚丽之佳境,真乃世外桃源也!”
朱梓苍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殿下,您别看这庄子不大,更无法与城池、重镇或是官军营地相提并论,但是听人说当初那赛金虎在建造这聚贤庄的时候可是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与财力呢。当年,很多这边关之地的年富力强之男子都被他给抓来奴役与干活,从而来建设此地,很多青壮年在被劳役途中,皆因积劳成疾,最终长眠于此地。”
莺儿也感慨万千了起来。
“唉……”
闻听莺儿的诉说,朱梓苍兀自叹了口气,他只微微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何况如今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