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流萤刚进来的时候。”星抿了抿嘴唇，有些害怕的后退一步。
“呵！”牧天乐捂着自己的额头，冷笑了起来：“行啊！想怎么玩？第一次我可以当作视而不见，结果你还来是吧？！”
“牧哥？”
“黑天鹅是吧？”牧天乐看向黑天鹅道：“麻烦你带她们出去，回现实去，接下来的一天都不要进梦境。”
“您想做什么？”黑天鹅收起了自己身为忆者的骄傲，在一位星神面前，一个人，连个灰尘都不是。
“我要颠覆整个梦境，再让它轮回一遍。”牧天乐拍了拍手，下一秒钟，在他脚下，梦境开始崩塌。
一切都在崩解，梦境里的玩物开始归于最初始的本质。
“您？！”黑天鹅被牧天乐这一举动吓到了。
这一言不合就灭了整个梦境的举动，真的让黑天鹅很难理解。
“给某人一个教训而已。”牧天乐伸出一只手，将黑天鹅、星和流萤给弹了出去。
“……为了一个教训，您要毁了整个梦境，再让其轮回一遍？”黑天鹅注视着牧天乐，就像是那一天，她在流光忆庭，注视着来自自家星神带回来的光锥一样。
那种为了一个人而与全世界为敌的光锥。
“出去吧，多说无益，忆者。”
“好。”黑天鹅回头，看向星和流萤，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这处梦境深处。
“嗯，原本的路线被我搞面目全非，流萤也救下来了。”牧天乐抬起一只手，掌心绽放着金色的华光。
光芒所到之处，梦境皆在瓦解，露出了最本质的一幕。
那一片忆质，还有那些躲藏在忆质里的怪物尸体。
那些被牧天乐几乎屠了个遍的忆域迷因尸体。
一切都在崩毁消亡，牧天乐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让他看向了现实。
在那里，他看到了姬子。
看到姬子笑着的容貌。
牧天乐又看向梦境，在梦境之中，那些被杀死的虚幻姬子也在瓦解。
“你毁了整个梦境，也就相当于你毁了她，她是虚假的不错，但她也是她，是她记忆构成的另一个她。”
牧天乐耳边响起幕后之人的话。
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牧天乐却只是摇摇头：“世间没有一朵完全相似的花，她就是她，那些由记忆构成的她，并不是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毁灭梦境？”
“钟表匠。”牧天乐眼眸里亮起一道微光：“这不是你先挑衅的我嘛？虽然她不是她，但你觉得，我看见她们被杀死，我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