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鳟!”
“屁,梁爷从河泊所拿的《鱼相录》就贴墙上,合着你白看了?银沙鲤!一斤肉值一两二钱!”
“怪怪,一斤不得有个好几两?”
“你昏头了,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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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一条不得有好几两?”
“七八两吧,顶了天有一斤,说起来昨天我在平阳埠头见过梁爷凫水抓的红血鲈,好家伙,六七斤,那才够大!”
有人插话。
“为啥咱们抓的宝鱼就那么小啊。”
“一斤鱼十斤力,宝鱼得翻个十倍,一斤鱼有一百斤力!你浑身上下有多少肉?想着抓大宝鱼?咱们没那命!
你没发现咱们能捕鱼的地方远了,网破的次数也多了?指不定是哪条宝鱼给你钻出来的呢!”
“你这话说得我心痒痒,好像扔了银子似的。”
路人抓住衣襟,耷拉眉眼,一想到自己的网里可能待过宝鱼,难受得不行。
“话不能那么说,年前老陈,陈庆江,不是抓到一条青背大鲤鱼,大冬天下去就是一棍,给它敲晕咯,再大力能翻出浪沫子来?看伱敢不敢罢。”
“那哪是鱼,是几十两现银,我肯定敢!”
陈义瞧不上劲:“嘿,你现在在岸上当然敢……呦,梁爷!梁爷来了!”
梁渠来到埠头便听见有人喊他,笑道:“那么热闹,逮到了好东西?”
“银沙鲤!少说七两!”
“不错啊。”
梁渠过去看了一眼,是银沙鲤无疑。
他前段日子在河泊所里花上小二钱银子买过一本《鱼相录》,记录常见宝鱼,一半图一半字。
自己读过后撕下来贴在渔栏小屋屋檐下,人人都能看,不识字一样认得,识字的教大家名字怎么读。
颇有成效。
“那得是托梁爷的福。”陈义一马当先把梁渠引进茶肆,“梁爷快坐,我请喝茶。”
“陈义叔,卖鱼的话不兴找我,去武馆找我师兄便是。”
银沙鲤刺极多,吃起来非常麻烦,梁渠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