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鱼骨,鱼脏,一条岂不是要两千多?
纵然不及上回蛤蟆送的金锣鱼也弥足珍贵。
“多宝蟾蜍,果真不凡。”
老砗磲说玄龟是异种,有趋福避祸之能,非常难抓,唯有运势更强的异种方能降服。
多宝蟾蜍也是异种,却让自己碰上,薅到羊毛……
泽鼎。
无支祁。
落水而来,至此已有一年矣。
梁渠以手撑地,坐到栈板上,双脚泡进池塘,烦扰的思绪顺着池水流走。
星辰已经升起,夜风吹过池塘,一片燥热,墙下的灌木丛中绿色光点飞舞。
银白月光照亮周遭,显出一片粼粼云层。
明日怕是要下雨。
江淮雨多。
六七月梅雨天,八九月仍不得停歇,接连五六日的晴天,必然会挨上一场暴雨。
虽不如梅雨那般延绵哀婉,却胜在泼辣,眨眼间把人淋个透湿。
常有小孩站在对街屋檐下,比谁冲到对面却湿得更少,若是不小心脚滑裹上一层泥,少不得回家吃笤帚。
“汪!”
乌龙吃过晚饭,摇动尾巴穿过院子来池塘玩耍,凑到梁渠身边欢快打滚,滚着滚着竟是滚到栈道边沿,再翻出半圈,身下忽地一空。
梁渠手快,一把在乌龙掉下去之前将它抓起,抱在怀里搓动狗头,一身奶毛手感极好,柔顺。
动物幼崽常常生长飞快,两三个月便初具模样,狗也会有立耳迹象,此举是为尽快成长以抵抗夭折风险。
但精怪不同,大部分幼年精怪,已然展露非凡生命力,为此幼年时期稍长一些。
乌龙父亲黑齿称得上是半头精怪,有小牛犊大,搏杀虎豹不在话下。
又得梁渠的精心喂养,乌龙更甚父辈,说是精怪不为过。
两个多月过去,除去身子长大一圈,尚没有开始燃烧颜值。
不过乌龙底子好,通体漆黑,长得不赖,即便燃烧,也只是从可爱转为神骏。
乌龙歪头舔舐梁渠掌心,大河狸跳入池塘,爬上栈道,梳理过毛发,指一指对面的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