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蛤蟆有多抠,相处越久感触越深。
作为整片大泽大概率唯一一只成妖的多宝蟾蜍,绝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改天非得让肥鲶鱼去老蛤蟆家做个客,探探底……
“瞧瞧这花色,瞧瞧这尾巴,多漂亮,多好的宝鱼,若不是为了蛙族……”
老蛤蟆正滔滔不绝地夸耀自己宝鱼难得,为蛙族付出太多,没有它蛙长老,就没有蛙族今天云云,说着说着,话头戛然而止。
聒噪兀然消失,梁渠视线从宝鱼上转移:“蛙公?”
老蛤蟆摸摸蛙头,没有回答,它刚刚忽地脊背一凉,心头涌出悸动感。
环顾四周。
风平浪静,干活的干活,晒太阳的晒太阳。
不对蛙,上月刚用玄龟壳测算过运势,六面铜板全正,一枚不反。
放别蛙上是足以庆贺的大吉大利,放自己身上,说明运势十分正常。
怪哉怪哉。
老蛤蟆犹豫半晌,打个冷颤。
此地不宜久留!
陆上危险太多,总有刁民要坑蛙!
老蛤蟆心里瘆得慌,摆摆爪蹼:“无事无事,尔等好生努力,待日后荷花开遍三千里大泽,蛙族定重赏有功之臣,我洞里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老蛤蟆留下宝鱼,跳入池塘,匆匆离去。
梁渠目视背影,陷入沉默。
“不会感觉到什么了吧?”
……
中午。
厅堂内全部收拾妥当,梁渠安置好宝鱼,冉仲轼率先登门。
打工人,打工魂,相较于时常缺勤的梁渠,冉仲轼可谓兢兢业业,每日必去点卯,傍晚方回,今日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