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条鱼不是累够呛,好像快游死了,不正常啊。”
“咱们要不要去票报越王?”
“唔,会不会太大惊小怪,说不定就是快要成精?比较反常?”
抓住草鱼的青年迟疑。
一条跟船的草鱼罢,特意去向越王禀报,总有些小题大做的意味在里面。
万一真只是一条“疯鱼”,岂不是丢大脸?
几人讨论之际,一只大手穿过,从下到上地拎起草鱼。
青年视线上移,瞧清楚后,蹭得站起。
“越王!”
……
轰!
泥沙冲天。
蓝虺张开蛇吻,一道毒箭飙射而出,擦过白猿手肘,带起一支血箭。
白猿一个“踉跄”,蛇猿距离猛地拉近。
赤鳞几乎爆发了此生极限,鳞片间隐隐有血丝崩裂。
白猿捂住伤口,面色“大怒”,然见到身后四条蛇妖追赶,不敢停留,掉头再跑。
似乎是蓝虺的毒素起了作用,白猿速度远没有那日逃窜来得快!
双方距离不断拉近,就在赤鳞即将追上之际,白猿一头栽入水道,消失不见!
气泡幽幽上浮。
落在后方的黄鳞,橙鳞浑身一僵,竖瞳缩成细线,机会流失所带来的无尽空虚翻涌。
“该死!”
棋差一着。
赤鳞鳞片倒竖,喷涌的怒火挣脱了束缚。
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已经是唯一一次机会!
赤鳞毫无迟疑,紧跟白猿,一头栽入!
蓝虺接力。
黄鳞,橙鳞为之裹挟,没有太多思考,相继支援!
涡流水道内天旋地转。
梁渠紧忙甩开准备好的河泊所旗帜,披到身上,适才冲出甬道,恐怖如山岳的压力当头砸下,惊得他寒毛直立,从头冷到脚,仿佛末日降临。
“咦?”
压力来得快,去得也快。
梁渠头晕目眩,匆匆一瞥巨大船只,不敢多看,摸准方向跨出几步,再卷入另一侧的涡流甬道,消失不见。
“奇妙的神通……”
船头。
越王指骨叩击船栏。
一头白猿竟披着河泊所的旗帜?
编外妖员?
但紧接着,同一所通道里,又蹿出来一条赤鳞大蛇砸到在地。
其后蓝色,黄色,橙色……
四条大蛇齐齐相撞。
最前头的赤鳞脑袋几乎磕上船肋。
“蛇妖……倒是聪明。”
赤鳞耳畔响起低语,睁开眼,惊觉寒芒闪动,小腹微凉。
低头一看。
蛇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