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酸枣县衙府库的储存,固是献给贵寨了大半,然所存者还有颇多,这是第一。酸枣,西邻大河,古之重镇,或现不及荥阳等郡交通便利,可也是地接四方,我县之富户着实不少,贵寨义军入荥阳以来,主要是转掠於通济渠的两岸,我县的这些富户颇有漏网之鱼,他们的家訾情况,小道都很清楚,他们各家的地库何在,小道亦皆尽知,搜拣搜拣,粮财合计可再得者,百万数以上也,这是第二!小道可向仁兄保证,只要到俺酸枣,定然不会空空无获!”
刘胡儿说道:“原来如此。”
张怀吉笑道:“刘仁兄,小道久慕贵寨威名,自翟公引率贵寨大军,入我荥阳以今,小道早就暗思献酸枣县城与贵寨矣!唯是翟公一直未有派兵来打,而小道名微人卑,纵欲主动求见翟公,翟公想来恐亦没空接见小道,於是拖宕至今!幸於前日,李郎君竟知小道之贱名,遣人至酸枣,招小道来投!小道与侯兄生死之交,早从侯兄处听闻过李郎君的英名,知李郎君是一位重义、爱士的英雄好汉,由而小道与侯兄计议过后,俺两人便一道来投李郎君了!
“刘仁兄,小道与侯兄所献之此建议,实是出自小道与侯兄的一腔热血和一片诚心!”
刘胡儿不知侯友怀与李善道是“旧识”,略作奇疑,说道:“侯兄与二郎此前相识么?”
张怀吉看了下侯友怀,摸着胡须,长叹一声。
刘胡儿说道:“怎么?莫不是有甚难言之隐?”
张怀吉语转义愤,说道:“侯兄忠义之士也,初不识李郎君之重义爱士,一心为县令着想,可万没想到,却因东平郡的故郡丞这个狗官之死,被县令治罪!多亏得我等一干侯兄的朋友,为他奔走,他为此散尽了家产,终了才总算得以脱罪。……李郎君,后来小道与侯兄亦说起过当晚,郎君与侯兄的这件事,侯兄对此追悔不已!奈何悔之已晚!却‘将欲兴之,必固废之’,昨日忽得了郎君之召,小道与侯兄这才乃知,侯兄日前所受之罪,竟是为今日而备!”
因侯友怀那晚“欺骗”了李善道之故,张怀吉有些话不便直说,这通话,他说的语焉不清,刘胡儿、萧德听得糊里糊涂。
李善道没什么不便说的,就接住张怀吉的话,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与刘胡儿、萧德说了一遍。
听完李善道进一步的解释,刘胡儿、萧德再观侯友怀时,不由对他俱是肃然起敬。
萧德说道:“侯贤兄真是个忠义之士!”
疑惑得到了解决,侯友怀、张怀吉的“诚意”不需再做怀疑,刘胡儿遂问李善道:“敢问二郎,不知对此是何心意?”
“刘兄,我先问的你和萧郎君,这两个选择,你俩以为哪个更好?你怎反问起我来了?”
刘胡儿说道:“二郎,张道长、侯兄既是酸枣土着,有内应的把握,以俺愚见,似此议更好。” 「检查了下,肺气肿,跟胳膊疼一样,也是没啥药可吃的,自己锻炼、注意。真是年龄大了,这两年净是出点老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