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声音清冷,让安格妮丝下意识觉得很好听,但随即便意识到了问题:“教会指的是什么?”
看着安格妮丝茫然的表情,画家同样有些诧异,拿着笔落在画本上,绘制着各种体态的触手。
为了防止自己处于被动,安格妮丝使用了放出杀死羽兽的战术,将血液分散射出,而自己则飞快地接近对方。
奔跑的同时,她将血液化作刀刃,将阻拦自己的触手直接斩断。
而画家的画本中在这时伸出了四只触手,在挡住她先前射出去的血液的同时,将画本张开,朝向了安格妮丝。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极其抽象的画作,无数的深蓝线条包裹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一身黑色外套,七分裤、由于不断行走而变得油亮的丝袜,在漫天的深蓝中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安格妮丝的双眼顿时睁大,身形踉跄了一下,但周围随即生长出无数的深蓝触手,将她的四肢缠住,爬进她的口腔,在街上做出了一种怪异的姿势,让她无力反抗。
现实中,画家合上了自己的画本,用手指扶了下眼镜,仔细地观察着瞳孔已化作深蓝漩涡的安格妮丝,认真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不像那些教徒和教士,她好像和我一样,但相同的地方又不多,看样子是一种新的艺术……”
画家沉思片刻,将手中的画笔像是在拿刀一般握在手中,在安格妮丝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然后将画本中新的一页放在对方的手腕下。
血液在画家的凝视中滴了下来,落到了空白的画纸上,像是一朵终于盛开的鲜花,一朵绚丽的血花在她的画本中诞生,让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滴血,与其他不同。”
画家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把安格妮丝的兜帽摘了下来,看到了那一头雪白的长发,以及格格不入的粘在上面的羽兽羽毛,又捏了捏对方的尖耳朵,有些不确定地呢喃道:
“血魔……萨卡兹?”
“真是新奇的例子,哪怕是主教也从未拿过阿戈尔之外的种族实验过。”
“啧”了一声,画家让几根小触手从画本中落了下来,缠住了安格妮丝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