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天子寝宫中,碧玉绿纱内点着几盏座灯,显得灯火辉煌。周平王身穿绣金红衣,斜躺在华贵的床榻之上。他左右各有一名纱衣**的女子偎依着,她们随意在年轻的周平王的身上抚摸着,就象哄弄一个婴孩。周平王睡眼朦胧,一动不动。还有几名纱衣透明的妙龄少女,纱巾罩面,在轻歌曼舞,几乎是清晰可见的雪白肉体飘飘忽忽,无声的扭动着。编钟下的乐师们在演奏着,音乐节奏松缓,若断若续,飘渺悠扬。
端木舒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向那几名舞动的曼妙的身躯招招手,舞女们停下了扭动的腰肢身躯。
“王上!”端木舒走进,对周平王深施一礼道,拱手高声道。
“嗯,是大司寇啊!”周平王抬头看了端木舒一眼,然后对那几个舞女道:“都退下吧!。”
“诺!”这几名舞女迈步漏出了脂玉般的大腿,柔软的身子竟像云儿被风儿吹起,很快就飘离开周天子的寝宫。
“王上,今天的事------”端木舒小心翼翼道。
“欺人太甚!这大周是予一人的大周还是他姬掘突的大周!”年轻的周平王气愤地大喊道。
“王上,不要动怒!郑伯在这王畿之中,也有甚多耳目。”端木舒赶紧劝谏道。
“大司寇,予一人憋屈啊!予一人是天子还是他是天子!”周平王气愤道:“他今天竟然又弄个方伯地封号出来,我看他分明是想当这天子,相当这王!真不行,予一人就把这天子之位给他,反正他也是先厉王姬胡之孙,先宣王姬静之侄。”
“王上,切不可说这样地话,虽然姬掘突也是王室后裔,但君臣有别,切不可说此话,量他郑伯也不敢僭越。”端木舒道。
“大司寇,今天你也是看到了,他姬掘突向来都是这样,咄咄逼人。齐国与郑国也是盟国,齐侯从来都是跟在郑伯后面。他们两个人逼予一人也就罢了,他晋侯向来是我大周的肱骨之臣,今天怎么也和姬掘突一起来逼迫寡人呢?”周平王难掩心中的愤怒道。
“王上,晋侯一向与郑伯不和,是用来抵消郑伯在周王室影响的关键人物,晋国虽是大国,但现在晋国北境正面临强大东胡和山戎的威胁,并且西境和秦国也闹得不愉快,晋侯为了能得到郑国和齐国的援助,和他们站在一起,就不难理解了。”端木舒说道。
“那司寇大人,为什么你让予一人也封秦伯为‘西方伯’呢?他嬴超,他秦国并没有和郑伯,齐侯,晋侯一起向予一人要方伯的封号。”周平王有些不解道。
“正因为如此,臣才要奏请封秦伯为西方伯的!”端木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