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嬷救我!”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直说便是,真有难处,赫舍里家岂会放任娘娘不管?”
“孙女病了!”
这宫里的太医那么多,倘若他们都治不好,外头的大夫,难道就有这个本事了?顶着神医名头的大多是骗子,名副其实的少之又少。
老福晋正想回去之后,要如何与次子商议,倾尽家族之力,为娘娘寻来神医。突然灵光一闪,宫里可并未传来娘娘生病的消息,倒是阿哥常常请太医。
“莫不是阿哥的身体出了什么事?”老福晋的语气有些焦急。
承祜可是他们赫舍里氏的希望,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还有这位阿哥在,皇后爱死不死,赫舍里家早就和她撇清关系了。
“并非是承祜,而是孙女。”
皇后详细说了自己的异样,顶着对方怀疑的眼神,她再次强调,
“纵然孙女并非沉稳之人,却也不至于经常失控,若是被人或事刺激到了也就罢了,但有很多次莫名的而情绪起伏,难以自控。甚至……”
“如何?”老福晋意识到不对,也郑重起来。
“甚至,还会浮现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对,对万岁爷不敬。”
越说到后面,皇后的声音就越小,这样的事情,若非是想赫舍里家为自己寻来一个良医,彻底根除病灶,她原本打算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老福晋的瞳孔地震,一把抓住皇后的胳膊,凑近她,低声问道:“你,没做什么吧?”
皇后赶忙摇头,若真的叫对方误会了,只怕赫舍里家只会大义灭亲。“孙女不敢。只是那念头总是出现,孙女也害怕啊,怕有一日会克制不住自己。”
但即便皇后这么说,老福晋依旧不能放下心来。
甚至,她已经在思量如何在不影响阿哥的前提下,悄无声息的让皇后死去,最好还能将皇后的死利益最大化。
皇后自然清楚,自己这些所谓的家人有多凉薄,包括那个看似疼爱阿玛和自己的玛法。她既然敢将此事说出来,就不怕家里人会杀母留子。
“如今孙女还在苦苦控制,就怕那一日会暴露出来,牵连家里。毕竟这病症已经出现好些年了,说不得会被有些之人故意歪曲成,陈年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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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得了也就罢了,但倘若是进宫前就有的呢?赫舍里家将一个患有癔症的姑娘嫁入宫中,还是中宫皇后,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想弑君?
这件事,赫舍里家解释不清的,就算能解释清楚,皇后也会让其变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