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成熟的女性声音,接着,一对白皙的手臂从布帘后伸了出来,她的右手手腕戴着一块女士手表。
“请问想以什么样的形式占卜?塔罗牌,笔仙,水晶球,或者硬币?”
由于上次占卜的结果是逆位的战车,周金儒不假思索道:“塔罗牌。”
“好的。”
啪。
布帘后的占卜师打了一个响指,一副塔罗牌突兀的出现在她的手中。
你不是占卜师,是魔术师吧?
周金儒的表情古怪,总觉得这位占卜师的专业搞错了。
而对方并不在意,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抹,塔罗牌在桌案上排成一列:“请挑选一张。”
随手抽出三张,又在三张中选出一张,周金儒将其翻看一看,眼神一点一点凝固了。
一张战车牌,逆位的战车。
“怎么又是战车牌……”
布帘后占卜师发出轻微的嘟囔声,被周金儒听在耳中,他下意识道:“你不会又忘了洗牌吧?”
“怎么可能,我刚洗过牌啊……是你?!”
她猛然掀开布帘,显露出一张美丽的脸,眼里充满疑惑与意外,暖色调的发丝垂在肩头,身披一件红色外套,内衬纯白色针织衫,身躯前倾,领口的沟壑引人遐想。
“你是远山?!”
“你是那个男仆?!”
话一出口,占卜师立即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男仆……
周金儒额前的青筋一点点凸起,他这两天就避不开这两个字了。
占卜师眼神诧异,探出双手,在周金儒的脸上摸了又摸,捏着他的脸颊,不可思议道:“你,你真的是博士?!”
周金儒的脸被揉捏几下,赶忙推开占卜师的手,他现在确认面前的靓丽女士就是游戏里的新人之友,开荒战神,高贵的四星群法,占卜师,出千老手,远山。
“是我。”
他重新审视着这间占地面积只有十几个平方米的占卜屋,反问道:“你现在就在维多利亚占卜么?”
话到嘴边,想说的是帮人算命,但一想到文化差异,周金儒还是选择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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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重新坐下,撩起布帘,伸手拧开灯光开关,柔和的白光照射下来,让阴暗的占卜屋平添几分温馨。
“不,我离开罗德岛后一直都在旅行,去了很多地方,来到维多利亚也是因为复苏日,没想到会碰见博士,难怪我的占卜结果是有好事发生。”
占卜师一般不是不给自己占卜么?
似乎看出了周金儒内心的疑惑,远山解释道:“当然不是我给自己占卜,旅行到哥伦比亚时,意外认识了一位业余占星师,她对神秘学也有研究,我们结伴同行,有好事发生是她给我占卜的结果。”
“原来是这样。”
周金儒低头看着手中的战车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远山,双臂交叠,趴在桌案上,歪着头:“我很久没有和罗德岛联系,竟然不知道博士已经回来了,真是抱歉啊。”
“没什么,很多干员都不知道我回来了,这很正常,你们没有错,包括当初离开。”
“离开?”
远山重复了一个词,斟酌几秒,她低声道:“博士,当初找不到你,的确有大部份干员离开,不过其中一些不是抛弃罗德岛,而是得到安排去世界各地找你,其中也包括我,我们都不是离职。”
“安排?”
周金儒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
“对,这些安排都是清道夫干员下发的指令,她隶属凯尔希医生指挥,你一直都不知道么?”
如果不是远山提醒,他还想不到这么多,只是隐约猜到罗德岛的沉寂和凯尔希有很大的关系。
他在脑海里想很多,将塔罗牌摆在桌面,诚恳道:“现在罗德岛很缺人,远山,你能回来帮我么?”
“都说了,我当初不是离职,而是休假旅行,有相当一部分干员都是这样的。”
远山支撑起身体,注意力放在周金儒抽出的那张战车牌上:“博士,你应该小心,连续两次抽出逆位战车牌,说明你的命运在短期内有持续波动。”
她从桌案下面拿出一只水晶球,双手捧在面前。
“我要用水晶球再为你占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