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你去过那家照相馆了?!”
几天前,他和陈sir正好在路上碰见阿黛拉,陈压根不听任何解释,拔腿就追上去,结果跑到可颂的照相馆附近时就不见了,没想到她就藏在照相馆里面,他和陈恰好因为拍婚纱的尴尬还没过去就下意识忽视了那里。
“你看到的那个人和我很像么?”
阿黛拉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弄错了,迟疑道:“黑头发黄皮肤,面部特征明显,不是炎国人就是东国人,你们长的都挺像的,我曾经尝试甩开跟踪者,但是都失败了,他知道我发现了,却追着我不放。”
少女眼中的意味很明确,那是一个擅长恶作剧的跟踪者,而周金儒刚刚说的那些话,刚好很像是恶作剧,恶意调戏她,于是被当作同一个人。
“原来不是你,抱歉,我刚刚情绪激动,所以,真的很抱歉。”
阿黛拉穿着宽大的修女服,戴好兜帽后,如果不刻意辨认,几乎认不出她的样子,这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伪装。
周金儒摆摆手,没有追究的意思,追问道:“你说那个人一直跟踪你,直到你进了教堂后,他就不见了?”
“我一直躲在忏悔室,我不知道。”
很好,标准答案。
这时,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似乎有人想进来忏悔,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咳咳。”
周金儒故意咳嗽一声,他站起身,而阿黛拉返回隔板后面的房间,重新关好门。
他戴好礼帽,伸手拧开门把手,打开门的瞬间,一眼就看见等在外面的人,黑头发黄皮肤,那张脸并不陌生,数个小时前,他们曾经见过一面。
梁超。
“梁先生,”周金儒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杖抵着梁超的腹部,“你寻找的目标让我提醒你,如果你再尝试恶作剧,她就会用手杖打爆你的狗头。”
梁超表情呆滞在脸上,他低头看着周金儒的手杖,低声道:“希瓦艾什家的先生,你知道那位小姐是雅各宾派的成员么,他们想变革,变革就意味着有人会因此流血,你和你家的先生站在哪边,站在尊敬的国王身边,还是那些异想天开的变革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