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扫了一眼梁超,实在难以将他和昨晚在情侣旅店里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在这条街上有很多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权益做争取,你能肯定他们都是一条心么?”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梁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就第二个提问说道:“你见过工厂主和工人成为朋友的么,他们虽然能因为一时的利益站在一起,但根本利益不同,又怎么会长久?”
周金儒扫了一眼梁超,没有继续说话,他又看了几眼那些竖着的横幅,最后将布帘放下。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梁超的话没有说错,只不过没有上升到既得利益者,另一方面,雅各宾派的争取与努力始终有一个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他们能拿出多大的力量来应对接下来的反扑,因为最大的敌人不在这里,不是那些要求午餐时禁止交流的资本家。
“周,我们到了。”
梁超拉开车厢的木门走出去,周金儒紧随其后,他们站在红舞台外面,这个十字路口除了人比平时稍微多了一些外,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游行的人群向西大区挤压,后方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一阵风吹起周金儒的衣角,他将礼帽戴好,呼出一口浊气,旁边的梁超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
“老兄,不是我说你,你和你家希瓦艾什先生有很大的不同,他是有目的性很强的人,我敬佩他的意志,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好像……没有什么目标,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就好像一场戏剧。”
两人走进红舞台时,梁超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金儒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有一个未婚妻,她很漂亮,能力也很强,而且还很能打,你就会和我一样对一切都失去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