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人若是存心假孕谋宠,又怎么会日日拿着针线做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她对孩子的期盼和热忱,可半点做不得假,此事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一腔热血,只知道若自己此时不替安玥说话,日后肯定要会后悔一辈子。
安玥的心不是大润发杀鱼的那把刀做的,对旁人的维护,心中自然感动。
仪欣这孩子能处,有事她是真上啊!
“皇上,不如就让人去承乾宫走一趟?”皇后也出声建议。
四大爷听了这些话,却没有直接下令。
他依稀想起,那个迎着太阳光,一针一线缝着虎头帽的陵容;也记得,她在做那些稀奇古怪但有点可爱玩偶时的雀跃和欣喜;
更记得她跟自己说“多做一点,他便更能体会,他的额娘有多期盼他来。”时,那温柔慈爱的语气。
还有她执笔写画时那份超脱世俗的温婉淡然,这样的女子,真的会为了一时的恩宠,而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吗?
“你有没有?”他无声询问。
安玥读懂了他的意思,摇头轻叹,哽咽着说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认。”
四大爷立马就软成了一片,罢了罢了,他愿意相信她一次。
皇后眼瞧着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皇上却要松口,连忙规劝:
“皇上,若此事就此揭过,恐怕难以服众,以后宫中姐妹,皆如此效仿,宫规森严何在?”
华妃更着急,难得跟死对头统一话术,
“还请皇上搜查承乾宫,给诸位姐妹一个真相,也还柔贵人一个清白。”
四大爷的眉头皱得死紧,真当他蠢吗?
他也是在宫中各种腌臜手段浸淫下长大的人,若他有心查探,难道会对这些不入流的害人手段全然不知?
今日既然到了这份上,即使安氏并不是有意假孕,她这罪名肯定也是要被坐实了。
皇后和华妃,这是活生生要逼死一个家世卑微,除了恩宠,毫无半点根基的女子啊!
偏偏此时,他还半点也不能偏颇于陵容。
“苏培盛,”他眸光锐利,紧盯着苏培盛,命令道:“你亲自带人去查,务必保证不错拿承乾宫任何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