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终于侧过来身子。

视线落回他脸上。

“醒了。”

“嗯。师姐。”

张苏安眨眨眼睛，心里冒出一股子心虚。

“有什么不舒服吗？”

齐修说着，迈步走过来。

“没有了，已经好多了。”

“嗯。”

齐修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填了一道聚灵阵。

“多补补。”

“一会儿才能多说一会。”

齐修面无表情地说完，露出一个冷冽的笑。

“！”

张苏安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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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我感觉我的神魂还有点......”

他的话在齐修冰冷的视线中，一点点被吞进肚子里。

“......我全好了。”

“嗯，那就好，那就聊聊吧。”

齐修将凳子隔空扯过来，一屁股坐上去。

盯着张苏安。

“我问你的问题，你应该还记得吧？”

“昂。”

张苏安乖乖地低着头，小声应道。

“那就说吧，前因后果，短话也要给我长说。”

张苏安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哦。”

......

从张苏安嘴里，齐修听到了自己另一个版本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我比我印象中要更早进入宗门？”

“嗯。”张苏安点点头，“师姐记忆里恐怕是要到十几岁了吧？但其实你早就在十岁左右的样子就被宗主带回来了。只是并未向其他人刻意说明过这件事，外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弟子，只是长什么样子，从未有人见过。”

“据我后来了解，师姐你当时是一个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一般见不到除了宗主之外的任何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张苏安挠挠头：“我挨打逃跑的时候不小心闯进去的。”

齐修：......

很好，这是张苏安会遇到的事。

“之后呢？”

“然后，嗯，你就出现在了院子里，问我是什么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那个表情是真的很惊讶，就好像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似的。”

张苏安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