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从河东潞州前来所谓何事?不知在下能否帮得上忙?”凌敬其实这时身无官职,虽为河间王的首席谋臣幕僚,但这个河间王都是自封的,何况他呢!而这宇文化及可是不同,不光身有军功,而且是朝廷高官更兼晋王千岁心腹谋士,不由得凌敬不对其尊重有加。
“凌先生,昨日某在菜市口亲眼见过了河间王,这窦王爷也是体恤民情爱抚百姓的豪杰英雄。只是这河间乃是窦王爷一时之有,并未得朝廷认可,此非长久之计也!”宇文化及起身摇着纸扇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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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言不错,年前我家王爷便曾上疏隋皇,愿依附大隋朝廷,请封为河间刺史。但朝中无人说话,授官一事也杳无音信,在此间百姓推崇下,不得已我主便暂以河间王自居,非是我主自愿,乃此地不可一日无主啊!”凌敬放下手中茶杯轻声说道。
“呵呵!某并无追究之意。先生也是饱读诗书洞察深远之人,某有一事请教先生。”宇文化及也不急微笑着对凌敬说道。
“先生有事直管说,在下洗耳恭听就是。”
“好!凌先生,对这大隋天下如何看?”
“宇文先生笑话了,当今天下大势先生见识远胜于在下,在下岂敢班门弄斧!”
“呵呵!某只想听听先生的见解,不妨试说一二。”
“也罢,在下就说上一说。如今大隋开朝4年,先不说北方突厥,就说这南方还有陈国于睡榻之侧,远未一统,南北对峙久已。而属大隋之地限于长江以北,就是这不大的地盘还被诸如李渊、罗艺、王世充等各处藩镇门阀所据,表面归附大隋,实则各自为政。这冀州因有太行山相阻,有隋以来便未真正归属大隋,一直以来就是一盘散沙,百姓生活困苦无比,这也是我主河间王能趁隙起事的原因。”凌敬见宇文化及并无官威,俨然是一个学究模样,便打消了紧张之意侃侃而谈。
“呵呵!先生之言看似不错,但以某看也仅是看到了眼前之状。以某观之,不出3年陈国必亡,南北必将一统。不出5载各部藩镇诸侯必将一扫而空,成就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国家。先生以为某之言如何?”宇文化及盯着凌敬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还请宇文大人对在下直言,在下久事河间王眼界狭窄,不便谈论国事。”凌敬听了宇文化及一番豪言,不由得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战战兢兢的拱手对宇文化及说道。
“先生不必惊慌,某家主公乃是晋王千岁,某主志向远大,早已谋划全局。文皇陛下之后必是我主晋王杨广入主文和殿为帝,届时全国各方割据势力必须表明立场,那时河间王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宇文化及冷冷的说道。
“这----”凌敬听了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应答。
“先生,某这次亲至河间府,正是受我主晋王殿下委托,前来招抚河间王窦建德的。还请凌先生从中撮合,勿生意外!”
“这----,若是我主愿意当如何?若是不愿又该怎样?”凌敬这下总算知道了宇文化及的来意,便想知道的更具体一些,哪有你说归顺就归顺的道理,总得有点讲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