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当先生,就算我主有结好之意又如何?彼时,单雄信还是大隋良民,非是反贼。如今单雄信反了,岂能因过往的交集而废大义?”
“李将军说的是。既然二贤庄已反,那晋王千岁为何迟迟不对二贤庄动手呢?这不明显表明晋王千岁不因我绿林造反而放弃交好之意吗?再则,罗成兄弟去年也参与攻打过瓦岗山,战事虽激烈,但又为何绿林英雄们能全身而退?那伍天锡将军如此豪杰为何当时连胜数将却从不下死手?相信罗贤弟也因晋王千岁之意,前日交待口吃罗士信锤下留人的吧?”王伯当不慌不忙的说着,他知道,主公杨广早有收服绿林英雄之意,只是时机尚未到来,特别不忍伤了秦琼。
“嗯!先生言之有理。但这些也不是本帅开关放行的理由啊!”李景听了王伯当之言后仍然觉得理由不充分,自己不能放行。
“既如此,伯当身边有一物件,将军乃是晋王千岁身边心腹大将当认得。”说完,王伯当伸手入怀,小心的取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布包,然后又轻轻放在桌案上打开。
“啊?令牌?”李景一见布包中竟然是一块金色的圆形令牌,立刻就认出这是一块等级非常高的令牌。赶忙拿在手中细看,这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说道:“这不是我主随身令牌吗?非亲近之人不可得之,你莫非是---,哎呀呀!末将见过王大人。”李景猛然反应过来,急忙纳身便拜道。一旁的罗成脸色急变,不知李景将军为何如此,只是呆愣在旁。
“李将军不必如此,昔日主公曾对某言,说秦琼曾在临潼山双锏退刺客朱灿,让主公躲过一劫,那时起便有收降秦琼之意。主公也因感恩,去年微服易容前往历城给秦母拜寿,绿林中多有可用之豪杰,主公早有收服之意,怎奈时机尚未成熟。放他等过去,也有利于主公大业。再说,主公此次主要是为剿灭藩镇门阀,而非单雄信、徐茂公等绿林英雄,故此请李将军放行,让他等逃过此劫。”
“既是主公授意,又有令牌在此,末将怎敢不从。罗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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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
“今命你带程咬金一道去往秦琼处,放还程咬金,就说念在亲情之上,放他等过关东去。”李景转头对罗成说道。
“是,末将遵命。”
罗成应命后就要转身出账。这时就听王伯当道:“且慢!李将军虽然可放过他等,但当提条件,若是从了在放不迟。”
“嗯!王大人说的不错。还请王大人直言。”李景说完拉着罗成再次坐下。
“此番放过单雄信,他等必回鲁郡任城。但主公已有占据鲁郡之意,若将数万鲁郡人马放回,则不利我主进军鲁郡。当趁此削弱绿林实力。他那里现有2万骑兵最是精良,不如让他交出2万匹马作为买路之财,他等失了骑兵便战力大损,就算回到任城也无法阻挡主公收复鲁郡。”
“不错,就按大人之意办,呵呵!那就请大人先回于中斡旋此事,末将在此静候消息。”
“好!那伯当回去复命了。”
“伯当兄,那程咬金还放么?”
“罗贤弟,稍安勿躁,等伯当消息在作定夺。”
说完,王伯当收拾好随身小布包小心放入怀中后,掸了掸衣襟,若无其事般,摇着羽扇出了大帐,上马便往回赶。李景和罗成二人送出寨门方回。
“李将军,方才王伯当给你看的是何牌子?为何将军态度大变?”罗成再也憋不住心中疑惑,赶忙问道。
“罗将军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你该知王伯当乃是主公派往绿林道中的卧底。那块金牌乃是主公亲授给极亲近之人的,见此令牌如见主公,本帅怎敢不敬?”李景小声解释道并再三叮嘱罗成不可说破此事。
“将军放心,末将人称冷面寒枪,本就面冷性淡,在军中也没几个朋友,是不会乱讲的。”罗成自嘲着说道,这也是杨二曾点出过的他的一大人性缺陷。自从投入晋军为将,可能称得上好朋友能主动说话的就只有自家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