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郓城原有守兵10万,现从濮阳城逃出的败兵约有5万之多,全都进入了郓城,其中不乏原濮阳大将东方煌、杨彪、东方伯等。这样郓城守兵人数也在15万之上。如此重兵据守的郓城当固若金汤。”济南府大将楚德出班说道。
“嗯!濮阳之失皆因封德仪未能处理好外县府兵,以致府兵慌乱私开城门被宇文化及利用。唉!真是因小失大啊!郓城绝不可在犯下此等错误。”唐壁起身对手下文武们说道,言语间似还沉浸在濮阳兵败,好友身死的悲痛之中。
“前车之鉴啊!殷主簿本府命你着得力之人立刻发送粮草50万石到郓城,确保郓城15万将士至少3月粮食不缺。本府在给唐进手书一封令其封闭城门,不放一兵一卒一粒粮食进城,以免重蹈濮阳城失之覆辙。”
“下官遵命。”殷岳应允道。
“王爷,不知潼关可有最新战报过来?前些时日已有消息说见晋军水师大船千余艘顺河而上了,也不知去往了何处?在下觉得其中定有蹊跷。”通判高可仁见唐壁气色逐渐好了,便小声说道。
“唉!高先生不说此事还好,说到了便让人气恼。”唐壁坐下接着说道:“王世充无能啊!手下千员大将,55万人马,竟受阻于潼关城下将近月余,以致进退失据,拖陷本府6万精锐在彼。”唐壁见高可仁提及盟军汇攻潼关一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愤懑的说道。
“王爷,此事不妙啊!可去信让大帅唐龙立刻领本部人马回返,从背后攻击宇文化及部。若是能说服王世充盟军东进齐郡来助我济南的话,我郓城之危立时可解,濮阳亦轻松收回。何必受阻于潼关,徒耗钱粮,显然围攻京城已不可为。”
“府君,高通判之言在理啊!眼下我济南急需救兵,何不让王世充率兵来援呢?”殷岳也高声说道。
“本府也早想过此事,怎奈去往潼关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待本府让其退兵书信到时,恐其已克关去攻京城了。还是在等等看吧!”唐壁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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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官始终不明他水师千余战船会去往何处?是运兵还是运粮?若是从济源运粮还好说,若是为运兵,则不可不防啊!”高可仁始终对晋军水师的动向高度关注,也暗存一丝隐忧。从迹象看,应该是到济源运粮或运兵以助冀州晋军宇文化及部对济南用兵。但似乎又没有了下文,这让他始终惴惴不安。
“唉!今日就到此吧!殷主簿可去派粮。若有最新战报,本府在让各位前来商议不迟。”心绪始终不佳的唐壁也不想再去多想与自己战事无关的事情便结束了府议。
后堂屋中,自己好友封德仪的遗孤家属还在等着自己过去安抚呢!
高可仁心有不甘,一个人慢慢的拖在最后,还在低头思考着。
回到高府,迎面便碰上了正欲出门寻他的高府官家。见高可仁出现在门口,忙上前拉住便往正厅拽着,口中还说道:“相公总算回来了,大爷正在前厅等相公呐!”
“何事如此慌乱?”高可仁心中一惊,自然感觉有些不妙,忙问道。
“请相公老爷去厅房问大老爷吧!”
说着话,二人便进入了前厅。果然,高家族长正在焦急的低头来回走动思虑着,口中念念有词。
“族兄,何事慌张?”高可仁急忙上前对族兄见礼道。
“唉!乱了套了,全乱了。可仁贤弟,你知道吗?泽州晋军从温县渡过了黄河正在猛攻洛口城,也许现在洛口城已经落入晋军之手了。”
“啊!小弟刚在府衙议事,为何没听唐府君说起此事?消息可靠吗?”高可仁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果然那些离开黎阳城的大船去了济源的温县渡泽州晋军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