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关起来,这不是徐江想听到的结果。
他道:“棒梗昨天放出来,今天就敢罪行累累,说明对他的改造很失败。”
小主,
“仅仅关起来不到震慑作用,只会一次一次纵容,让他藐视王法,不断拉低底限。”
“小小年纪作恶多端不知悔改,等他成为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不敢想象要祸害多少人。”
黄浩看看徐江,又看看贺所长,他听出徐江的意思。
贺所长感觉口干舌燥,他何尝没听出徐江的意思。
只是,棒梗这个年纪,这事没有先例。
枪打出头鸟,他只是芝麻绿豆大,不敢开这个头。
徐江:“前科加现罪,罪恶累累,处理棒梗很难吗?”
贺所长很想反问“不难吗”?
行动组又不是没有判决的权力,你怎么不以行动组的名义下判决书?
当然,这些贺所长只敢想,不敢说出来。
徐江已经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
而且,贺所长也知道棒梗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还不够格让行动组下判决书。
贺所长拿起杯子,将水一口闷掉。
口干舌燥依旧,不顾形象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灌。
黄浩没有制止,任由贺所长牛饮海喝。
他明白此刻贺所长顶着多大的压力。
一边是徐江不断施压,一边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一壶滚烫的茶水下肚子,贺所长浑身大汗不止,顷刻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
额头不断渗出豆大汗水,连眉毛都拦不住往眼睛里流。
汗水遮住眼睛,视线变的模糊不清。
贺所长内心天人交战,官大好几级压死人。
徐江喝着茶水,食指缓缓敲着桌面。
徐江敲的是桌面,贺所长感觉是在敲打他的心脏。
等徐江不敲了,说明他的耐心用完了。
“黄主任,我身上没烟,麻烦给贺所长发一根。”
此情此景,黄浩哪敢大声说话,连忙拿出香烟发一根。
点着烟,贺所长没有抽,汗水顺着胳膊流向香烟,将里面烟草打湿。
最终,汗水将燃烧的香烟浸湿,烟头的火星子一点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