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听出来的秦婉的口气，那就是不允许别人拒绝的。

“皇后娘娘对牛痘之法如此推崇，臣愿意亲自去研制，只是天花毕竟凶险，还需要皇后娘娘给臣在城郊的地方，单独建造一个院子，来做实验。”

张院判是太医院的院判，最大的官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表态，这事只能他亲自来才行。

秦婉看张院判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张院判提的要求，本宫可以答应。

张院判放心，这次张院判可以在长安城周边选取民间的大夫，只要已经染过天花的人，来当你的手下。”

“此外，接种牛痘之法的人，也都从刑部监牢中，选那些死刑犯。”

秦婉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更不会拿好人来做例子。

况且，牛痘法是经过后世实验过的，绝对安全可行的。

张院判点头，“是，臣把在宫里的差事交给刘太医之后，就着手开办此事。”

秦婉点头，“好，到时候皇上身边的时禧公公会随张院判前往，张院判有什么需要的，完全可以和时公公提。”

随后，秦婉又问了一下小狮子等人的身体状况，知道他们身上的疹子不传染之后，也就放心了。

徐太医留在宫里，继续照看皇子的病情，张院判责是要着手研究预防天花的事。

宫里并没有封锁消息。

张院判出了皇宫之后，就回了张家。

而且皇城的各个城门口，都贴了告示，征集民间染过天花的大夫。

这一消息，一下子就成了长安城百姓的谈资。

底层的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层的官员倒是知道一二。

尤其是参加了宫宴的人，他们可都是听说了小太子的脸上和手上都长了痘。

就是肃国公的孙子和陆尚书的儿子，都被染上了。

那些不是太子伴读人家的官员，现在这心情就美妙了。

从前他们是很羡慕自家孩子没机会亲近太子的。

现在看来，这不算是好事嘛。

弘文馆现在已经停课了，一些大臣主动来宫里说明情况，赵贞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那些孩子们大多数是比小狮子大的，现在已经不是正式启蒙的年纪了。

他们人中，最大的一个已经九岁了，可以下场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