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领命离开戴府去刑部传令。
戴云独自来到望月亭,俯瞰整个京城,心中不停地思虑,“黄州边境战事已了结,正是该清除朝中奸佞之时,端王宛如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在京城搞事,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当年璟王世子高奇在朝堂兢兢业业做事,完全没有端王这般行径。端王日后的下场是自找的!”
花颜不知何时出现在戴云面前,笑着讲,“戴公子,为何回京第一日便如此不悦?”
戴云用手摸着腰间的镇国青龙剑,漫不经心地回道,“刚回京,端王太勇敢,一心想要搞垮戴家产业,拉拢陶克未果,便开始派人在戴家店铺故意闹事,今日本国公回京,要好好教训端王一顿。”
“公子,端王是皇子,又是陛下亲子,固然看不起太子的身份,太子是陛下养子,两个皇子的争斗不死不休,公子是大康越国公,身兼北境六州观察使,刑部右侍郎,龙威军主帅,还曾任太子少师,早已是太子一党的关键人物。端王想要夺取太子之位,先要铲除太子的支持者,公子早已卷入其中,唯有助太子登基方能永葆戴家之权势。陛下一直对戴家心存忌惮!”花颜认真地分析当前大康局势,继续讲道:
“戴公子,戴国公,若不是当年戴右相极力拥护大康太子登基,有从龙之功,何来戴家如今的权势?当年戴右相年纪轻轻担任大康右丞相,只差一步便能承袭越国公之爵位,不幸遭遇暗杀,死后依然被陛下恩赐戴文正公。当年戴天德以永宁侯之爵位任右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戴国公,自古以来夺位之争是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为贼。”
戴云面色低沉,沉思片刻,“花颜姑娘说得好!本国公手握十万龙威军,决不惧怕一个小小的端王!”
“公子放心,依兰公主和清韵在戴府有府兵护卫,端王的刺客进不来,小女子会在暗中保护依兰公主。端王雇佣的刺客太差劲!上次在天成山庄的刺客水平太次,足见端王并无识人之明。”花颜干咳一声,继续说。
戴云长出一口气,“若此次大事能做成,本国公定会重赏花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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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只愿终生侍奉戴国公!”
面对这个要求,戴云一时并未答应,只说了一句,“此事本国公会认真考虑!今夜皇宫有庆功宴,还要拜托花颜姑娘去东苑陪一陪依兰公主。”
说完这些话,戴云离开望月亭回到西苑书房,悄悄地进入书房密室,将虎符放在密室的木锦盒中,突然想起赠予定王高瑛的虎符,冷笑一声,“虎符果然诱人,兵部尚书李昕正在接受大理寺的追查,无人会催促本将军交虎符。在这个乱世,军中将士只认虎符不认领兵之将。戴家先祖信翎公留下的虎符必须保存好,有这对虎符在,建州城的所有兵马皆听调遣。”
戴云在密室中待了一刻钟便离开,西苑书房密室的秘密还未被他人知晓,田清韵和花雪儿在书房找了半日并未找到进入密室的开关机括,花雪儿生气地翻遍整个书房,还和田清韵抱怨,“公子把书房密室藏得如此隐蔽,难怪戴家能历经百年而不倒。戴府表面上一览无余,实际上处处是秘密。”
戴云在戴府歇息三个时辰便换上朝服坐上马车前往皇宫赴庆功宴。薛恒独自驾着马车载着戴云向前。
“待公子进入皇宫之时,刑部属吏会等在皇宫门口等待缉拿端王。今夜端王定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戴云坐在马车上禁不住叹息一声,“薛大哥,这个惊喜一定要让太子和陛下都惊着!端王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也该让陛下知晓!刑部谢尚书公事公办!与本侍郎有何关系?”
这就是戴云的狡诈之处,利用他人出手惩治对手,乃是杀人诛心的高深境界。
一个时辰后,戴云和薛恒进入皇宫门口,又想起一件事,禁军统领古晨被陛下撤职,禁军副统领戴纪一并被撤职,戴纪和古晨被戴云派往龙威军步军营带兵训练,新任禁军统领于锦是忠于高世尧的将领,端王高觉正在极力拉拢于锦。
待戴云和薛恒进入文华殿,高世尧和余皇后,敬妃田一荷已早到文华殿,戴云环视大殿一圈,脸上带着笑,突然被太子高寅拉住,“老师,庆功宴马上开始!你的座位在那边!”
戴云冲着高寅手指的方向,看到文华殿下面第一个座位竟然是他的,“殿下,那可是丞相的座位,不是臣的座位!”
高寅强拉着戴云坐在第一个座位上,“老师,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对面才是余丞相的座位!”
“为何是这样?”戴云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