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个人还不来啊?我都困了!”
戴一膺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笑着说:“云儿,快了,听到马蹄声就是到了。”戴云听到“马蹄声”,苦笑一声,“我去门口迎一迎啊。”他一个出溜儿跑出客厅,站在大门口翘首等待心目的那个人。
戌时一刻,戌时二刻,戴云掰着手指头等着,倏然间听见一声战马的嘶鸣声,“来了!”一个英俊的长发英俊少年骑着一匹快马出现在大门口,且看这少年,长长的头发,完全不用发冠束发,圆润的脸庞英气勃发,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一身粗布的长衫,腰间挎着一把宝刀。少年下马,看见戴云,高兴地大喊:“云弟,你的伤好了吗?”
戴云一脸懵,幸好此时戴一膺走出客厅快步赶到门口,拉着少年的手说:“云儿,这是你大哥,我儿子,戴毅。”
“大哥!”戴云傻笑着,“原来叔父说的是你啊!”
戴毅轻拍两下面前的戴云,“云弟,还是那么害羞!这要是在黄州书院,会吃亏的!”
戴一膺拉着两人走进客厅坐在方桌前,戴毅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看着坐在面前的戴云,低声问:“云弟,我查了好久,没查到那天是谁要杀你啊?你在黄州城里没得罪什么人吧?”
戴云一下子来了精神,想了又想,硬是想不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笑着说:“我忘了,想不起来了!”
戴一膺慌忙打圆场,“云儿受了伤还没好,忘了很正常,云儿在书院里一向老实本分,不惹事,怎么会有人杀他?”
“父亲,你总是向着云弟,冷落我这个儿子。不公平!不公平!”戴毅小声抗议。
戴一膺去端晚餐了,戴毅看到管事的人走了,从袖子里变出一个木制锦盒递给戴云,“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你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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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接过木制锦盒,锦盒上下两面刻有云龙纹,打开一看,“白玉簪!这可是好东西啊!还是云龙纹制式的!一定很贵吧?”
“一个朋友非要送,我一想到你,就收了。那个朋友有钱。”戴毅自豪地说着。
戴云拿着云龙纹制式的白玉簪看了几眼,问:“大哥,你得替我谢谢那位朋友。他怎么称呼?”
“这个嘛!”戴毅干咳一声,“是一个姓陈的兄弟。”
“那我送给谁呢?”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戴云心中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感觉面前这个大哥还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收下了,不许反悔!”
戴毅拍拍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绝不反悔!”
戴一膺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将木盘上的一盘青菜、一壶酒、三个酒碗、三碗米粥放在桌子上,戴毅先后倒了三碗酒,三人一起举杯庆祝,氛围是那么温馨。戴云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家。
“云儿,十天后你要去黄州书院住一个月,京城的唐大人巡视黄州要考评书院每一个学子的学业。”戴一膺又开始了絮絮叨叨了。
戴云有感觉到脑袋疼了,又是书院,又是秋闱大考,低头只顾吃饭,就差双手捂耳朵了。“父亲,不要逼云弟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