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拉着戴云一同进后院拜见戴一膺,三人又是一通闲聊一直到戌时。
戴云笑嘻嘻地说:“叔父,戴家古宅那边事情多,心悦斋这边就拜托叔父和薛大哥,可以多招几个伙计来帮忙。眼下我已成为京城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方便常来心悦斋,以后有事情我会让郑四山做信使,郑四山是文肃侯的亲信,可以值得信任。”
戴一膺坐在客厅的木椅上笑着点头,说:“老二这十几年混得不错,云儿,有他帮你,我也就放心了。经营一家小小的心悦斋,我还是可以的。薛恒这小子,只要你需要,随时跟着你,没人和你打斗练剑,你的剑法和武功很难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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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拉着薛恒的手,说:“薛大哥,明日酉时来戴家古宅,两日后就是我和清雅的大婚,到时少不了麻烦薛大哥。”
薛恒大笑道:“好啊,能参加公子的婚礼,我可比戴毅有福气,他整日待在军营里,哪有我过得逍遥快活?”
正在此时,郑四山迈着大步走进后院客厅,施礼道:“大人,文肃侯府那边戴小姐已安置妥当,这是路上遇到几名刺客,盘问方知是璟王府的人,统统被在下斩杀了。”
戴一膺冷哼道:“又是璟王府的人,等老夫伤痊愈了,必定取璟王父子的性命。你就是老二的亲卫郑四山,不错,一看就是忠心为国的校尉。有机会我见到戴将军,一定要推荐你去战场杀敌。”
戴一膺看人的眼光很毒辣,郑四山确实是蔡州城驻军曾经的校尉,在战场上屡立战功。
郑四山施礼道:“在下多谢于前辈举荐之恩!”
戴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郑四山辞别戴一膺和薛恒离开心悦斋。马车一路上跑得很快,郑四山的心中满是欢喜,他感觉戴家人都是明事理善良之人,他的将来会更好。
从心悦斋到戴家古宅原本只需要半个时辰,现在因夜市的人流大,前后用了一个时辰,待到戴云和郑四山回到戴家古宅,已是亥时,郑四山将马车拉到一旁安置,戴云慢步在古宅内走着,走到凉亭时停了片刻,又向后宅走去,一直到后院住宅客厅。
此时清雅和花雪儿正坐在木椅上闲聊,花雪儿瞧见戴云走进来,笑着跑过来帮忙解下凌风剑挂在客厅的挂剑处。清雅走过来,低声问道:“今夜戌时有两个人要强闯进来被仆人赶走了,他们自称是太子殿下的人。小女子是不是又犯错了?”
戴云拉着清雅坐下来,挥手示意花雪儿离开,花雪儿识趣地离开客厅。
“清雅,以后只要我不在府中,都不要接待任何人,叔父和文肃侯是自家人,可以随时进来,其他人若敢硬闯可直接赶出去。监察御史监察百官,自然不能和京城各方势力走太近。若是我在府中,自会接待宾客。记住了吗?你是戴家的女主人,大婚就是走一个过场,官府文书都批了,拿出女主人的气势来。”
戴云的一番话打动了清雅,清雅忍不住点了三次头,说道:“公子,那我们就简单一点儿,穿着新婚喜服祭拜戴家先祖,见过叔父和文肃侯,再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戴云想了想,问道:“这也太简单了!你会不会觉得太委屈?”
清雅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平常遇到陛下赐婚定是大操大办,眼下京城太乱了,还是一切从简,雪儿今日还抱怨开支太大呢。明日早些起来,我们试一试新婚喜服。今夜文肃侯府就送来了两套新婚喜服,公子的挺漂亮,大红色的帽子,大红色的衣服,小女子的是绿色的喜服,还挺好看。”
戴云在这一刻感觉清雅长大了,抱着她慢慢地走进内室,这里曾是他父亲和母亲居住的地方。他看着这些家具和饰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清雅松开他的手,坐在梳妆台上,开始梳妆,这是传了一百年的梳妆台,其中的圆镜还是那么明亮。
“公子,你来帮我梳梳头。”清雅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戴云倒也没有生气,慢步走到梳妆台前瞧着镜中清秀的清雅,拿起梳子为她梳理长长的头发,闻到一股清香,香味和他身上佩戴的香囊相似。梳妆完毕,清雅继续说道:“公子,日后每夜都要帮我梳妆,可愿意?”
戴云瞪着清雅,假装生气地说道:“这是你的丫鬟干的事,不要得寸进尺!仅此一次!”
清雅故意示弱,“公子,莫要生气嘛。”戴云轻轻地抱起她慢步走向大床前,将她放在床榻上,轻轻地脱了衣服,放下床两侧的帐幔。戴云紧紧抱着满脸羞红的清雅,彼此亲吻着,内室的烛火早已熄灭,只看见帐幔内有人影浮动。此时挂在夜空的月亮悄悄地遮住双眼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