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手指腰间的凌风剑,笑着说:“大哥,此次出使汉国全靠一张巧嘴,还有戴家的凌风剑护我,身为戴家人,既然已承担重任必不惧生死完成使命与重托。”
薛恒走上前,笑呵呵,“大哥,有我一人就行,小弟定誓死护卫公子,请大哥放心。”
戴毅严肃地说:“云弟,你尽管出使汉国,若在汉国遭遇不测,我会带着黄州驻军踏平宁阳城。”
戴云和薛恒骑马离开关隘,看似平静的一个关隘,竟肩负着大康和汉国的命运。戴毅目送着两人离开,随手叫来一名兵卒,大声说:“从今日起清陵山谷关隘不再开启,直到戴大人返回那一日。速速飞鸽传信蔡州驻军统帅戴将军,大康使臣戴云已进入汉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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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毅深知此次一别,再也难见,但碍于身份只能做到这一步,这就是一次难以预测的出使,前路仍未可知。
骑马进入汉国境内的戴云,瞧着官道两边光秃秃的样子,也证实了地处西北的汉国风沙大,官道两旁没有一棵树,如此贫瘠的汉国竟然还能抗衡秦国数十年。
“公子,今日到宁阳城驿馆要到戌时,不知黄州行刺一案朝廷会怎么处理。璟王父子会被法办吗?”
薛恒这一问,戴云心中感慨,也不敢确定此次陛下会如何处置璟王父子,毕竟璟王曾是陛下的亲弟弟,璟王世子高奇是陛下的亲侄子,“薛大哥,我们早已进入汉国,不必担忧康国之事,理应考虑如何说服汉国达成合作。”
薛恒骑马跟在后面,不敢再多话,在汉国境内仍要谨慎小心。
与戴云比起来,康国朝堂那些官员自从看到一辆辆囚车进入御史台大狱,璟王父子派人行刺一事在大康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坐在康国皇宫御书房的高世尧正在批示奏折,段公公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陛下,黄州行刺一案的人犯已进城均被关进御史台大狱,还有人犯招供的文书,戴大人与黄州刺史云大人的奏折也到了。此案在京城搞得满城风雨,不知如何处置?”
高世尧接过段公公递过来的两份奏折,看了看,第一份是戴云的奏折,第二份是新任黄州刺史的奏折,心中很不是滋味,大骂:“这高奇是傻了吗?戴云出使汉国途径黄州,他都能找到机会下手,还被人捉住把柄,简直岂有此理?行刺大康使臣是死罪,高奇不知道吗?高世稷不知道吗?”
“陛下莫要生气,眼下怎么处理?按照时辰来算,戴大人应该进入汉国境内,明日必到宁阳城。明日早朝御史台的人定会弹劾璟王父子,很难处理。”段公公满头是汗,不停地说着。
高世尧沉思片刻,立即下令:“拟旨,速派大内禁卫进入璟王府抓人,璟王府所有人全部抓入御史台大狱,可审讯,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段公公面露难色,问:“璟王殿下毕竟是王爷,大内禁卫恐怕不敢近身。”
高世尧变得异常愤怒,骂道:“璟王,什么王爷,就是一个被软禁的废人,朕随时可以废了他的爵位,为宸王报仇雪恨。你亲自带人去办此事。”
段公公明白了高世尧的意思,一甩拂尘,“老奴定办好此差事。”
段公公手拿拂尘慢步走出御书房,高世尧看着御书房的一切,拿起杨明远昨夜发来的书信,“这就是一个贪心不足的废人!谁敢行刺康国使臣,朕要他的性命。”
当段公公带着一队三十人的禁卫闯进璟王府,大声喊着:“璟王府派人行刺使臣,全部收押入狱,入狱抵抗格杀勿论。”虽说璟王府豢养不少私兵,却不是大内禁卫的对手,数十名私兵当场被斩杀,禁卫押着璟王高世稷来到王府大门口,其他女眷死的死,伤得伤。璟王世子高奇看到戴上枷锁的高世稷,放下兵器不再抵抗,被两名禁卫打了一顿,满身是伤。
高奇大声惨叫着,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干?刑不上世子?”
段公公冷哼一声,走到高奇面前,大声质问:“你是世子,在咱家眼里还不如一条狗,被拔了牙齿的老虎连狗都不如。你第一次派人刺杀戴云时,咱家就想杀了你,这一次黄州行刺人赃俱获,没人能保你的命。开刀那一日,咱家亲自动手替戴右相砍了你的脑袋。”
戴上枷锁的高世稷早已料到璟王府会有这一劫,看着满地的尸体,仰天叹气,自从当年夺权失败后就该有如此下场,真是苍天不佑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