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卫将官凭还给戴云,戴云大步向前走,后面跟着薛恒。刚走进御史台大门的戴云瞧见迎面走来的御史中丞洪天烈,施礼道:“洪大人,戴某有事相商。”
洪天烈领着戴云走进一处空房间,一名主簿端来两杯茶放在房间的条岸上,洪天烈急切地问:“贤侄,今日来有何事?又是蔡州刺史的事情吗?蔡州刺史邝荣已派人去抓了!”
戴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衣袖中的十几张诉状放在条案上,大声说:“世伯,先看看这些诉状,这是从成州来京城之流民的诉状。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没想到富庶的成州竟然是一个吃人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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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烈看完每一张诉状,脸色惨白,大声骂:“成州流民之惨状,简直令人震惊!成州刺史司禹当年也是负有青云之志的寒门学子,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现下成州之事需要一个人下去暗查,我立即着手安排此事。贤侄,你想怎么做?”
戴云叹息几声,说:“明日早朝御史台出面弹劾成州刺史贪墨渎职。成州是南方三个军粮供应地之一,一旦成州乱起来,前线的军粮必然断缺,京城的军粮转运一年来逐月减少,很有可能和成州有关系。待我审完一个人,这一切才能水落石出,到时陛下自然不会撒手不管。京城的流民自有京兆府尹可以安置,成州当地的情况必须先搞清楚。”
洪天烈点着头,“贤侄说得好!你现在身兼三职,还忙得过来吗?大理寺大案要案很多,就算是不休息也查不完,多注意休息!”
戴云继续说道:“世伯不要担心,我还年轻,可以多干事。”
洪天烈在戴云身上看到戴天德的影子,也看到大康朝堂最亮的那道光,心中很是欣慰。
“贤侄,好好努力,不要后退,御史台永远是贤侄最坚强的后盾。”洪天烈满脸是笑意,这是一种承诺。
戴云和洪天烈前后聊了半个时辰才离开御史台,御史台的一众御史还是在忙碌着,奔波着。
戴云瞧着众人忙碌的样子,莞尔一笑,大步走出御史台大门,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吓住,“戴少卿,下官有礼了!”
这是大理寺乐游的声音,乐游打听到戴云在御史台一直跟随到此,“大人,陈海生要见你!”
戴云没有问为什么,拉着乐游坐上马车前往大理寺牢狱,这一次薛恒驾的马车跑得更快。“少卿大人,陈海生一直在抱怨,就是不配合。下官按照原话和他说了,他只说要见大人一面才肯说。”大理寺正乐游也是尽心尽力办案,也算是勤政的好官员。
戴云轻声说道:“乐兄,陈海生应该是被冤枉的,漕司内部贪污渎职很严重,这次好好查一查。”
乐游继续说:“少卿大人,下官一直有一个疑惑,大人不足二十岁,办事竟然比成相爷还要老道狠辣。这是为何?”
戴云笑着不说话,瞧着一路上的行人,手指街市上的百姓,“我们和百姓们一样都是蝼蚁,在权势面前皆是蝼蚁。”
乐游听不太懂,但也没敢继续追问。
戴云和乐游在大理寺门前走下马车,薛恒有些劳累,将马车安置好,跟着戴云走进大理寺,虽然有些劳累,但对危险的警觉还是很厉害。
一个六边形飞镖插进大理寺大门上,戴云拔下飞镖,飞镖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成州民乱将发 大康边境岌岌可危
戴云看了一眼,将纸条收起,冷笑一声,“小把戏!乐兄,继续去审陈海生!”
乐游在前面领路,戴云和薛恒跟在后面,大理寺牢狱就在大理寺中,有地上牢狱,还有地下牢狱,陈海生关在地上牢狱之中。一名狱卒打开关押陈海生监牢的大锁,乐游第一个走进牢房,戴云和薛恒紧跟着进入牢房。关押陈海生的监牢还算不错,有一张大床,有如厕的马桶,还有条案,一套文房四宝,陈海生的囚衣还算干净,若是不穿这身灰色囚衣,他还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高挑的个子,圆润的脸庞,元宝的耳朵,白皙的皮肤,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岁,全身上下有一种儒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