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鸾月检查仪器,果然显示为高血压与贫血,看样子时日无多,病情过重,连她也无力回天。
孟鸾月摇头,满面痛惜。
“小姐,你为何摇头?”知县紧抓孟鸾月手臂追问。
赵瑾熙厌恶地将那肥厚手掌拨开。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孟鸾月取出降压药置于桌上。
“每日一粒,便会好转。”
随后,赵瑾熙与孟鸾月一同离开府衙。
知县捧着五彩斑斓的丹药,半信半疑:“这玩意儿真有用?”
太傅也是头一遭见此情景。
他谄媚道:“她哪敢诬陷知县大人,若真要下毒,岂能逃过一劫?”
知县连连点头。
当晚服下一粒,次日清晨精神焕发。
连续服用三日后,身体渐感轻松。
此时,皇命下达,兵马即刻前来。
有赵瑾熙的保证,燕赵歌与孟鸾月得以放手行动。
他将调拨的粮食与白花花的银两,尽数搬至府衙。
孟鸾月见知县贪婪之态,便在一旁提议:“银两已备,明日是否该去救济灾民?”
知县捧着银箱,笑眯眯应允:“那是自然,明日便去取粮。”
孟鸾月与赵瑾熙并未返回酒楼,而是留了下来。
夜幕降临,两人悄悄尾随知县,目睹官府之人偷偷搬运银两。
他们一路跟踪,直至郊外一处庄园。
赵瑾熙啐了一口。
“我说怎么搜遍县衙也不见踪影,原来藏在外头。”
待护银之人离去,赵瑾熙悄无声息跟在孟鸾月身后。
这看似普通的庄园之下,隐藏着一座庞大的地窖,堆满了金银财宝。
赵瑾熙一眼认出,正是皇上下拨的第一笔款项,指着箱中金元宝道:“瞧,就是这些。”
孟鸾月微微点头。
次日,知县并未按约开启粮仓,发放粮食。
孟鸾月与赵瑾熙质问道:“银子收了,为何不办事?”
“银子?我没见到啊?”
孟鸾月对这人脸皮之厚有了新的认知。
赵瑾熙将“定南王令牌”重重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响。
“偷来的银两,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县瞥了眼桌上的木牌,冷哼一声:“想拿假货唬我?”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钱庄被盗,且大批军队正赶来缉捕……
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心中疑惑万分,他自认藏钱手法高明,怎会被轻易识破?
惊恐之下,他慌忙呼唤太傅的名字,太傅一听风声不对,立刻卷起细软,溜之大吉。
直至此刻,他才恍悟,自己已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
他沮丧地坐在庭院中央,直至一名士兵猛然闯入。
赵瑾熙率众高手,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县令仰首,无力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半生功业,竟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