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郎安慰。”
老许走了。
一袭青衫,一匹瘦马,跟着两个老仆。
这家伙挺会演。
装足了可怜巴巴的样,可武怀玉很清楚老许,他家名门氏族,家里阔着呢。
不过他混的也真不怎么样,贬官江南,结果连个相送的人都没,不说当年秦王府里的十八学士,就是在中书省的那些通事舍人、中书舍人、起居舍人等都没一个来送的。
二杆子许继祖不解问怀玉,“这家伙害的二郎你丢了少监之职,为何二郎不仅不怪他,还特意十里相送?”
“许哥,今天本来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你刚才若是能借机跟许学士好好联络下感情,若是能跟高阳许氏连个亲,甚至将来联宗同谱,那对你们家可是天大的好事,你错过了啊。”
二杆子却不以为然,“不稀得。”
怀玉呵呵一笑,可能二杆子现在层次还较低,还意识不到他看不起的许敬宗,其实人家门第高家族底蕴深,仅高阳许氏四个字就不知道多牛了。
更别说老许父亲曾经做过隋朝的礼部侍郎,许敬宗还是隋大业年间的秀才呢。
要知道秀才科可是隋唐科举中最难考的一科,大唐武德九年了,几乎年年开科,但好几年秀才科一个都没录,有录取的年份,有时一个,多的时候最多三个。
比进士科都难许多倍,能考中秀才的,那绝对都是后世状元级别的。
连房玄龄杜如晦都只是隋朝的进士科进士。
凭其家世门第还有其才学,再加上许敬宗这种极为务实的态度,他只是欠缺一点机会,在动荡之时,他这种嘴皮子笔杆子耍的好的人,确实出头不易,但等天下澄平,那就是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