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哪个丈夫,我可是有过很多丈夫的,”
“哦?”
“虽然我从没有嫁过人,但我这样卑贱却又漂亮的女奴,在年轻的时候,谁又会轻易放过呢,”她开始是笑,后来却沉默了。
怀玉表示能理解。
“那伱有孩子吗?”
“生过,但奴婢的孩子生来也是主人的财产,我生过几个孩子,但都不到一岁就被带走了,从此再没见过,卑贱的奴隶啊,跟牛马一样,下的崽子不用吃奶了,长大些,就会被卖掉的。”
这么悲惨的事情,这个女人说起来的时候,似乎都不再伤心了,她的眼泪早就在孩子被一次次夺走的时候流干了。
习惯了,也麻木了。
“想不想要自由呢,你还年轻,如果自由了,寻个男人成亲,然后再生儿育女,有没有想过?”
“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伏在怀玉身上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我也快三十了,老了。”她叹声。
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颜,继续不老实的挑拨他,“武侯打算怎么经营这里,一切照旧,还是换个相熟的人来掌管,又或是让盖娅来?”
“你们熟?”
“谈不上熟,但以前都为安家做事,在河西凉州时就认识了,又一起在长安开酒肆,那个女人也挺厉害的,她以前得安萨保宠幸过,她比我幸运,起码还是自由身,甚至还有丈夫孩子一家子团聚,甚至能把女儿嫁给长安的贵人·····”
怀玉让她把这里的账本拿给自己看。
一边看账本一边询问,从这些简单的记录中,能发现许多细节,这酒肆确实营利可观,不愧西市胡肆里前三。
这个女人八面玲珑,也很有本事。
暂时也看不出这酒肆里有没有六扇门的人,怀玉干脆掩上账本不再去瞧。
“以后你仍然是这酒肆的掌柜,这里的经营一切照旧,不过我要求你把每月赢利的两成提出来,送到永兴坊的寿阳侯府,其余的还照常。”
“武侯如此信任奴婢?”
怀玉笑了笑,挑起她那圆滑下巴,“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
“经营仍归你,但我会另外派两个人过来,一人负责管账,一个负责管钱,以后这酒肆的一切支出都要入账,”
“奴明白。”芙蕾斯塔冲着她媚笑,那张脸真一点看不出快三十了,高鼻深目,黑头发琥珀浅色瞳孔,跟带了美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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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奴叫乐班过来给武侯跳舞弹唱表演一曲如何?”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