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阿郎了,要是可以,我也想去岭南。”樊玄符有些无奈。
她是正妻,还是晋国夫人,看着风光,可却连去岭南陪同丈夫身边都做不到,朝廷制度不允许。
“你肯去岭南陪阿郎,那是好事,只是三郎和十娘怎么办,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也都还小,带去岭南我们也不太放心,留在长安,你也不舍得吧?”
陈润娘也是早就想好了,“我二兄说现在去岭南其实也挺方便,出长安走蓝武道,在商洛起便可走水路,先丹水到襄阳,再汉水到长江,然后从江州转赣江,一路到南岭,走梅关道翻越大瘐岭,便又能在韶州转浈水水路直抵广州,
阿郎现在邕州那边,从广州走西江水路也很便捷。现在是五月,天气也不算热,不急着赶路的话,带上两孩子也会很轻松。”
水路乘船,比起陆路确实轻松,起码没那么颠簸,而陈润娘他们出行,肯定会带很多随从仆役等,又有陈盛这个阿兄随同,自然不用担心其它。
“要不你把两裴氏一起带去,路上也有个伴,”
裴兴奴裴玉奴,这两个妾侍都只生了个女儿,孩子也都快五岁了,这二裴氏,一个擅弹琵琶,曾经是商人妻,后被庐江王李瑗抢夺为妾,甚至曾让皇帝都看上,
一个原是许敬宗妻子的陪嫁侍女,长的也很美貌,也挺会侍候人。
带上这两人,樊玄符倒是不用担心怀玉在岭南没人照顾了。
“如果舍得,最好还是把三郎留在长安,我会亲自带他,”
三郎是儿子,樊玄符不太愿意让他去岭南,虽说五岁了,可毕竟还小。
虽然这显得有些重男轻又,但事实上就算宰相家,儿子也确实比女儿地位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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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润娘舍不得把儿子留下,
但也知道樊玄符的要求也不过份,本来在其它贵族豪门里,妾侍就算生儿育女,但儿子也不能叫妾侍生母为娘的,只能叫姨或姨娘,妾生的孩子得喊父亲的嫡妻为娘。
如果正妻愿意,妾侍甚至连抚养自己生的儿子都没资格。
武家情况要好的多,武怀玉没这要求,樊玄符也不在乎,各自生的孩子各自带,妾生的孩子也可以喊妾侍生母为娘,
但说到底,妾侍其实对孩子没有亲权,樊玄符说把孩子留下,陈润娘就不能带走。
“我也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可孩子毕竟才五岁,岭南又向来瘴疫之地,”樊玄符说道。
陈润娘犹豫再三还是只好点头,“那就让三郎留在长安,我带十娘去岭南。”
樊玄符让人去叫了裴兴奴和裴玉奴二妾来,问她们愿不愿意去岭南服侍怀玉,二人倒是没半点犹豫,
她们都只生了个女儿,如今也还年轻,孩子也不小了,当然希望有机会再多生几个孩子,要是能生中个儿子就最好了,可是怀玉都不在长安,这哪来的机会生孩子。
就算怀玉在京,这么多妾侍,也难得有机会服侍一回。现在跟陈润娘去岭南,虽说远了些,但相公身边也没那么多人啊。
那个芙蕾斯塔以前不过是个外妇,跟着怀玉南下,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半路上就给怀上了,命好还一次生两,一儿一女,羡慕死个人。
事情说好,便各自开始做准备。
陈盛和李德奖在平康坊的芙蕾斯塔酒肆的一个包间里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