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改的,朝廷这些年不都一直在改革新政吗,这最基本的两税新法也算是确立下来了,按步就班便是了。”武怀玉这次并不想再折腾,因为他不确定这次复相,又能干多久。
薛万均先前征吐谷浑时,跟契苾何力争功,都争到金殿上了,硬是要抢契苾何力之功,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晋封国公。
惹得那掌柜的连连道谢,真是遇到贵人,一枚银开元,可是价值一千六百钱呢,就算以如今斗米十几钱的粮价,也能买十石米。
不仅能赚的钱多,而且也不会扰害商人百姓,不会造成捉钱令史强行摊派贷款给不需要的商人百姓。
武怀玉这几年在岭南,就早取消了地方的捉钱令史,也没有放贷公廨钱。
“薛万均这人狂虽狂,但还是有些理智的。但薛万彻这家伙,就纯粹是个莽夫了,今天虽说握手言和,其实顶多算是暂时偃旗息鼓,”
等武怀玉走后,很快这条纸扎街都知道刚来了这么个大客户。
我们若是对他们留情,他们却不会对我们客气,有机会一定得将他们打倒。”
地方税赋三分,有预留一笔钱做为公廨开支,官吏福利等。而且岭南地方不仅靠上面留存财税的拨款,也还有预留资金的一些官营。
小主,
“说那么客气的话做什么,我们也是同殿为臣。”
事实也正是如此,薛万均在秦王府,薛万彻在东宫,最后建成虽败,但薛家还是笑到最后。
没想到今天这家伙却不请自来。
“这哪位贵人啊?”
而且各衙门,自己放贷捉钱,官吏们也能拿私钱去放,里外里都能赚一笔,衙门有自己小金库,钱用的也方便舒心,全靠上面拨款,不仅没那么顺畅,而且用途的监察核查也多。
“走吧,跟我一起去向武怀玉答礼。”
只要薛公肯给我机会,我以后一定会补偿薛公的。
而他被人说兄弟同在长安掌握宿卫,然后副将裴行方,又挑动许多将校检举他与部属不协,打骂将士等,搞的皇帝要将他贬出长安,远去交州任职,那无异于是发配。
“二弟,我们一起去招呼一下。”
小泥炉子上坐把银壶,直接往里投入三原茯茶砖,煮上一会,香气喷鼻,提起壶往两人面前的银杯里注入茶汤。
武怀玉这回的反击来的非常迅猛而且有力,
薛家兄弟一个比一个狂,
首先就是那庞大的捉钱令史群体,这些人都是品子,也就是官员子弟,他们当上捉钱令史,不仅可以混资历,凭捉钱业绩入流当官,而且还能搭公车放私钱收高利,
要是取消公廨钱放贷,就要取消捉钱令史,那么这些品子就得去服其它色役,还少了捞钱和入仕捷径,当然有人不愿意。
“还行,朝廷这几年收支还不错,这次虽是百年难遇的灾异,但还谈不上伤筋动骨,”
“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一个建议,就是捉钱令史的事,捉钱令史捉公廨钱放贷收息这事,这些年反反复复,废设不常。
······
“老夫人音容犹在,愿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街两边的商铺也终于陆续又开门营业了,城市渐渐恢复生机。
其它亲朋,也都是不请自来。
“既然你知道,你为何还要言和?”
而除了捉真正的公廨钱放贷,还有无数私钱夹入其中放出,
这公廨钱实际就是高利贷,你应当很清楚,既然现在朝廷府库还算充盈,那就当彻底取消公廨钱放贷和捉钱令史。”
“事出有因,她未婚夫死在玄武门外,死在薛公马槊之下,她为未婚夫报仇,也是能够理解的,对吧,潞国公?”
薛万均看着武怀玉,扭头看看兄弟,伸手拍了拍兄弟,“武相说的是,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过去了十来年了,早就不该再提起。
当武怀玉带着一车香烛纸马元宝到来,管家立马去向薛万彻禀报。
武怀玉一身便服,跟掌柜的闲聊了几句,等东西装好,付钱时还特意多给了一枚银开元。
“多谢武相公百忙之中还能抽身前来吊唁先母亡灵,谢谢。”
京师长安七十多个衙门,正式的捉钱令史就六百多位,而各地方虽明面上没有捉钱令史,但实际上也都有。甚至京师各衙,除了明面上这六百多位捉钱令史,私下还有数倍之,
“民部的事务可理清了?”马周问。
马周早看到这其中的弊端,向武怀玉提议,“你这次复相,兼领民部,不如就先把这公廨钱放贷和捉钱令史彻底的取消做废,要是做好这件事,那也值得载入史册,万民称赞了。”
“我考虑考虑。”武怀玉没直接答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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