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借着酒劲将自己的脸色胀得通红了些,思索片刻道:“丁彦靖汝期吾太甚,就算吾往日对汝多有得罪之处,
也不至于在今夜昭伯晚宴之时,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来诋毁、羞辱于吾,就算汝不想给吾这个吏部尚书一个面子,也要给今夜晚宴的主家昭伯一个面子吧,
若是谁胆再昭伯的晚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纷争,那便是对昭伯不敬,不服昭伯做这个丞相来!”
何晏在丁谧多次的逼迫下,终是在危急之中拿出了之前清谈玄学顶流、开创者之一的嘴皮子实力,与丁谧极力抗争、诡辩起来,
生怕给在场的朝臣知道他不争辩是因为心虚,自己的确是把丁谧所说的这些事情都做了一遍,而不敢与丁谧争辩,
让在场的朝臣无论是之前一直吹捧攀附他的朝臣、还是之前得罪过他,被他得罪的世家、罢黜的朝臣都会对他落井下石的,
尤其是像黄门侍郎傅嘏这样的人,一旦逮到机会便会将他这只之前的实老虎、现在的纸老虎一戳而破,让他坠入深渊、永远不能再翻身了,
毕竟现在的大魏除了曹昭伯可能还愿意保他一命,其他的朝臣多半便只是会对他落井下石毫不留情,
甚至还会在他身上分一杯羹,将他所有的瓜分得一干二净,把他嚼的连渣都不剩下,
就像现在司马家名下的产业、府邸,还有女眷若不是曹昭伯这个最大的当权者将所有司马原有的东西统统收了下来,
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有些权势的朝臣、世家要为司马家的这点产业抢破头,说不得还要造成大魏内部一场不小的内乱,
毕竟除了曹昭伯,现在的大魏便少有人能压服住朝中群臣、各地驻军将领了,就算让王凌王司空来,
以他在大魏朝中的军功威望也不一定能如曹爽一般把各地的驻军将领统统都压服下来,而今日的何晏便身处倒台的风险当中,亦是只有曹昭伯才能力排众议保住他的一切。
若是大魏丞相、自己的发小曹昭伯不帮他,即使现在暂时被他将丁谧对自己的恶毒攻势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