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末汉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从即日起,本王要鲜卑各部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继续先父未竟之大业,向曹魏复仇,诸位可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
几位鲜卑部落首领抱拳作揖道:“我等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自匈奴西迁之后,北方草原成为了鲜卑人的天下,就连匈奴留居草原的十万落都“皆自号鲜卑”。
然而相较于具有明确统治体系的匈奴部落,鲜卑人的部落体系十分松散。
东汉中后期建立的鲜卑部落联盟的檀石槐起初是因为“勇健有智略”、“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的原因,“遂推以为大人”,而后才一步步建立汗庭,使得鲜卑“东、西部大人皆归焉”。
这种建立政权的形式,与匈奴初见于中原史册之时就有头曼单于到冒顿单于这样的首领世袭继承的统治模式完全不同。
檀石槐的异军突起证明当时的鲜卑部落集团虽然占据了广大的中国北方草原地带,但是发展速度仍然十分缓慢,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属于松散的部落联盟阶段。
这种情况虽然在檀石槐时期获得了短期的改变,并开始逐渐产生层级的地域管辖理念(檀石槐分其地为东、中、西三部),但是融合了匈奴等草原民族的鲜卑部落联盟内部明显呈现出比匈奴部落更为强大的离心力,
这导致“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里”的庞大鲜卑部落联盟基本上是依靠檀石槐的个人力量维系而存续。
正因如此,东汉光和年间檀石槐去世以后,整个鲜卑部落便土崩瓦解,造成了整个中国北方草原的权力真空。
这种权力真空在汉魏更迭之际曾经发生改变,以轲比能为代表的小种鲜卑曾经一度一统漠南,其“众遂强盛,控弦十余万骑。”
这种崛起被认为开启了“后檀石槐时代”,恢复了曾经强盛的部落联盟时代,但是这种复兴同样是基于轲比能个人的军事能力对于各个部落分离倾向的暂时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