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破了?”陈永福大吃一惊,贼兵不都是在西门攻城吗,东门只有一些零散贼兵守着而已,根本不可能攻得了城,何谈破城?
“父亲,我去看看!”陈德这时主动请缨道,西门需要陈永福坐镇,他不能离开。
陈永福点点头道:“德儿小心为上。”
陈德一走,就看到一顶绿顶轿子被抬到了城下,巡抚高名衡赶了过来,他刚一上城,陈永福正要向他行礼。
“陈总兵不用多礼,东门是怎么回事,城中为何都在喊城破了?”
“抚台大人无需紧张,末将已经派犬子前去查看了,料来定是城中潜伏的贼兵耳目在蛊惑人心,动摇军心!”陈永福心中也没数啊,只能先如此安慰道。
高名衡听了陈永福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仍忧心忡忡。不多时,陈德匆匆返回,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父亲,抚台大人,大事不好,东门确实已破,也许是李自成用了声东击西之计,西门的猛攻只是幌子,暗中却调了主力前往东门,如今贼兵正源源不断涌入城内。”
陈永福和高名衡听闻此言,大惊失色。陈永福握紧拳头,恨声道:“不对,就算真如此,贼兵攻打东门我们岂会毫无知觉?”
高名衡则急得来回踱步,“这该如何是好?若贼兵完全入城,全城百姓恐遭屠戮。”
陈德这时猛然一惊,问道:“父亲,抚台大人,可有看到张天德将军在什么地方?”
陈永福和高名衡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
“莫非是张天德那厮主动打开了城门?”陈永福道出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张天德何在,张天德人呢?”陈德此时跳上城头,到处寻找张天德,但哪里还找得到他的人?
“该死!”陈永福怒骂一声,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张天德早已心存投敌之心,趁贼兵攻上城头无人注意他时,带人去开了东门!
“陈总兵,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高名衡望着西门上仍拼得你死我活的敌我双方,心知要是这些士兵知晓了东门失守的消息,怕是肯定会立即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