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话,低头看着宁潇然身上的伤,扯开一点领口,看到心脏的位置上有一处浅浅的伤痕,担心地问:“这位置如此危险,会不会是这伤让他迟迟不醒来?”
元叔继续光着腿无所谓的态度说:“不要把人的心脏想得那么脆弱,如果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心脏,看似是一道致命伤必死无疑,但实际上,人不会立即死去,反而还有生还的机会。”
他随口说着,百里子钦却认真记在了心里。
到了傍晚,宁潇然终于皱了皱眉头,悠悠转醒。
“宁潇然!”百里子钦惊喜地趴在床边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人终于醒了,百里子钦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紧紧握着宁潇然的手不愿松开。
宁潇然半睁着眼睛,似乎搞不清楚眼前的境况,又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
此刻床边的人变成了元叔,正在给他把脉。
百里子钦紧张地问:“怎么样?”
元叔点头说:“没事了,好好养伤就行。”
百里子钦迫不及待推开元叔,坐在床边重新握着宁潇然的手,轻柔的语气问:“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头晕不晕?哪里痛?”
宁潇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百里子钦,半睁的眼睛也看不出其中蕴藏了什么情绪,他只是缓缓将手从百里子钦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弄疼你了吗?”百里子钦还以为是自己握得太紧,帮宁潇然掖好被子说,“我去叫大黑过来,他在厨房帮忙,知道你醒了,他一定很开心!”
百里子钦自己脸上都已经是收不住的笑意,光顾着开心,没有注意到宁潇然的反常。
见百里子钦出去,宁潇然痛苦地张嘴问元叔:“我姑姑呢?”
声音干涩嘶哑。
元叔听终于有人关心宁夏橙的下落了,委屈到撇嘴,告状的模样说:“他们一个个都不关心夏夏的下落!我问了好多次!没有人在乎夏夏!还得是你这个侄子,也不亏你姑姑这样真心对你好,用自己去换你的平安。”
宁潇然艰难地吞咽,正在思索着元叔的话,就听见大黑的声音传来:“公子醒了?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