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拥而眠，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安稳一觉，那样踏实，那样甜蜜。

百里子钦摸到宁潇然手臂上的伤疤，闭着眼睛问：“这是什么？”

“想你的痕迹。”宁潇然瓮声瓮气地说着，又往百里子钦的怀里钻了钻，累得不想说话。

百里子钦睁开眼看着宁潇然手臂上狰狞的疤痕，记起来听风宜安汇报过他中毒消息传回来之后，宁潇然有过自残的事。

用拇指轻轻摩擦过那些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痕，百里子钦的心里又痛又酸，低头吻了吻宁潇然的额头，抱紧了说：“真是个傻瓜，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也不许伤害你自己。”

……

不知睡了多久，宁潇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微微一动，身体还能感受到昨晚的余温，蚂蚁一样爬在骨头上。

“阿钦？”宁潇然看到百里子钦站在床边穿衣服。

百里子钦听见宁潇然的声音，俯身下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说：“你继续睡吧，没有人敢来打扰你，我继续去审问。”

“你别太累了……”宁潇然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句。

昨晚第一次尝试自己动，说实话给宁潇然累够呛，他一直睡到中午，还是小太监敲门把他吵醒的。

“进。”宁潇然揉着眼睛坐起来。

小太监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说：“皇上吩咐给宁公子送吃的。”

宁潇然一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红痕，慌忙用被子遮盖住，脸颊微红说：“放着就下去吧。”

“是。”小太监也十分有眼力见地没抬头，弯着腰就出去了。

宁潇然松口气，起身穿衣服洗漱，简单吃了两口东西，心里还是不放心百里子钦，总想着要亲耳听一听，亲眼看一看。

吃完午饭之后，宁潇然便从偏殿出来，偷摸来到永清殿门口，想继续扒着窗户往里头看。

门口守着的金羽卫看到宁潇然也跟没看到一样，任由他走动。

当宁潇然看清楚大殿中的人后，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次大殿内跪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姜馨儿和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