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颂微微侧身,对陆景明说道:“我想……”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陆景明便了然地接过话:“想去医院探望郭安安?”
“对。”魏清颂沉沉点头,抿唇自嘲地笑了下,“我是不是挺多管闲事的?有点圣母心泛滥。”
“又在胡思乱想。”陆景明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善良的人,不该被冠以污名,你也不用总是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魏清颂释然地沉出口气。
两人驱车到了医院。
表明身份后,护士带着他们来到特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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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进的妻子名叫赵蓉,是个有着姣好面容的年轻女人,苦难并未将她温柔的气质模糊。
她彬彬有礼地向两人点头,得知他们的来意,赵蓉同意让他们见郭安安,唯一的要求是:“孩子还小,她爸爸的事,就别让她知道了。”
魏清颂理所当然道:“就算你不嘱咐,我们也明白的。”
郭安安的精神还不错,她戴着照片里的小鸭帽子,趴在小桌案上,握着水彩笔涂涂画画。
细白的小手上还有留置针,若是细看,不难发现,她的整只手臂,已经被针孔扎得密密麻麻,一片青紫。
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在充满病痛和化疗药的日常里,她的世界仍旧五彩斑斓。
魏清颂忽然感慨万千。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在不同的人眼里,生命有着不同的意义,但无论如何,不该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有人用这一百五十万,买了华荣昌这条烂命。
也有人用这一百五十万,在这浮沉的苦海里艰难求生。
郭安安性格很外向,毫不怕生地凑上前来:“姐姐,你好漂亮喔。”
魏清颂笑了笑:“安安也很漂亮。”
郭安安努着嘴,摇摇头:“安安不漂亮,安安的头发都掉光了。”
魏清颂微微一怔。
但郭安安很快又扬起笑容:“姐姐别难过喔,安安只是生病了,爸爸说,安安的病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安安也会有漂亮的头发啦。”
说完,她又转头问妈妈:“咦,爸爸今天怎么没有来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