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如韫只乖巧听着,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宾客们自然也不便再多留,等整个相府重新归于寂静后,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小厮,提着一桶水,在清洗地面上的血渍。
沈时序坐在高堂之上,冷冷瞧着还固执地留在府上,不肯离去的易家三人。
易大人自知已经攀不上这门好亲事了,沈时序不追究易澄阳的责任,他们易家就该烧高香了,可郭氏却轴得很,非要沈家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儿要不是受了蛊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按理说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郭氏口无遮拦,冲着沈时序狮子大开口。
沈时序眸色沉沉,满脸肃杀之气,他对上郭氏的视线,冷声问道:“易夫人认为该给个什么样的交代?”
郭氏转了转眼珠子,像是在认真盘算着什么。
“沈相,拙荆无礼,还望沈相恕罪,此事是在下管教不力,这才导致犬子犯下此等大祸……”
易大人话还没说完,郭氏便狠狠推搡了他一把,“你怎么说话的!跟阳儿有什么关系?我们家阳儿什么性子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他何时在外面乱来过?”
沈时序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夫妻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联合起来逼他。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沈时序叹息一声像是妥协。
今夜发生了这么多荒唐事,他真是累极了。
“沈相,那桦县穷山恶水,当母亲的,哪里能瞧见自己儿子去那样的地方任职,沈相可否稍稍动动手指,将我们阳儿留在京城?”郭氏算计的嘴脸登时搬到了明面上。
原本想要攀上这桩婚事,也不过是为了易澄阳日后的仕途,现在婚事搅黄了,自然得想方设法,捞些好处。
“任职文书已经下来了,老夫也爱莫能助。”沈时序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道。
眼见沈时序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郭氏当即就变了脸,她高声嚷嚷道:“这沈少爷都被我儿破了身子,日后还有谁敢嫁给他?”
沈时序恼火极了,偏偏他又极好面子,沈文耀与易澄阳这事,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踩,他甚至都不知道明日点卯该如何面对同僚。
“你可知威胁老夫是何后果?”沈时序挑了挑眉,眸光一横,看向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