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剑可谓封喉,场面静谧无比,只余台上两道急喘之声,随着一声掌声响起,台下人瞬间回神,掌声雷动。
司清远抬眼望去,对上那些惊喜的目光,鞠了一躬,他垂下的眸子里暗光浮动。
短短五年,司清远尝遍人间冷暖,他看得懂台下众人的每一个微表情,他们有欣赏也有畏怯,有惊异也有焦躁……
虚伪的人无论在何处都占了相当一部分。
就当司清远紧抿着唇,面上浮现些许烦躁之时,他无意间瞥过某个镜头旁熟悉的身影,脑海里嗡了一声。
喻知未?
……他来了。
他们视线交织,一人傲然屹立于光鲜亮丽的风口俯瞰人世,一人低身抱头于阴暗角落依仗着别人的光而活。
那一刻,世界仿佛定格,唯有他俩身处撕裂的空间之内,相视无言。
穆清羽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小声嘟嚷着:“远哥,远哥,扶我一把,我腿真软了,我不想丢人。”
不同于台下,那些凌厉的杀气就在他身旁流动,他怎么可能不软?
司清远不露声色地觑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剑扔给了他,毫不绅士道:“给你,当拐杖。”
穆清羽:“……”
他如接烫手山芋一样得接过剑,扇子还差点掉了。
两人介绍完自己,就立在台上听导师们的评价建议,司清远心不在焉地听着导师出口成章的赞赏,时不时应和两句。
他话少,作为他同伴的穆清羽就得话多了,毕竟这段舞是他编的。什么编舞灵感、师出何门,查户口似的想要把穆清羽的底全套了出来。
如果不是司清远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恐怕他就要毫无遮拦地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