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甩了甩被压塌了的长发,调笑的环视了一圈这个包厢内那四五个不玩牌不打台球的秀气男子。
“只要我在他身边,他的视线就不会落到别的地方。”
“他从不滥交,他只要我。”
“小喻少,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喻知洲盯着柳如是那双在昏暗灯光下绚烂骄傲的美目,哑口无言。
要不是他见过这双看似高傲实则麻木的眼睛,喻知洲都快觉得柳如是真的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傲气。
他忽而一笑,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良禽择木而栖。”喻知洲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柳如是那同样含着笑意的眸子似是通过喻知洲的躯壳看透了他的里子。
就在喻知洲欲阖眸遮了眼里的一切时,柳如是倏地起身,“好了,太晚了,沈总该担心我了,走了。”
他还未踏出门,身后便传来喻知洲玩世不恭的声音:“以后,有空约,有事也找,当个朋友。”
“好。”
一出酒吧,沈霁川派来接柳如是的人便靠了上来,对着他恭敬道:“柳少,您喝酒了,沈总让我来接您。”
一出门人就到,还知道他喝酒了。
这监视是藏都不藏了。
“……走吧。”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本就不舒服,柳如是一路上头都很胀,待回到那栋压抑的别墅囚牢,他的头就更疼了。
客厅漆黑一片,他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到自己脚尖碰到了什么,脚边便多了些空瓶翻滚相碰的声响。
回来了。
一股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柳如是蹙了蹙眉,还喝酒了。
“啪嗒”一声,白炽灯亮起,客厅被照得亮堂堂的。
里面的沈霁川皱紧眉头,平躺在沙发上。他难耐地抬手遮了遮光,空着的那只手垂在沙发边沿,旁边还有半瓶倒了的酒。
柳如是脸色不太好,他慢步走近,此时他才注意到玻璃桌上闪动着的手机。
他先是摸了一下沈霁川泛红的脸颊,无声地安抚着他,然后另一只手轻易地解锁。
屏幕亮起,上面出现的是喻知洲贴在他耳边说话而他转头看他的照片。
——一张错位的“接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