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是疼爱我肚子里的孩子罢了。”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我不想要什么偏宠独宠的风头,唯愿避开锋芒,护我腹中孩儿平安降临。”
“是。”清絮轻咬下唇,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子,不再说让小主不开心的话。
……
转眼便至七夕,宫中也赶着这番热闹在秋水阁办了夜宴。
除了范才人戴孝未到场外,余下嫔妃皆到齐了。
“这司乐司的人办事可真是越来越敷衍了,编排出的舞翻来覆去也就这样。”
“是啊!且这些舞姬技艺平平,远不如当年你们花氏姐妹献舞来得惊艳,我看得让赵司乐带着她手下的人多向你讨教讨教。”
“哟!我还当是谁在说话呢?原来是刚被关了禁闭的希妃娘娘,怎的,也不知你被锁在宫门内反思了这么久,好瞎指挥的性子有没有改一改?”
“我瞎指挥?花月吟你别信口胡诌。”
“一见面就吵吵个没完。”梵昭心烦意乱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吓得大家都噤了声,“为了准备今日宴席齐嫔忙前忙后了许多日,叫你们来此是为了听你们酸言酸语的吗?”
“皇上,别生气了,喝口茶。”
离他最近的郑姜颇有眼力见地起身为他添了茶水,惹得梵昭抬头看了她一眼,心底漾起微微波澜:“近来朕政务繁忙也不得空去你宫里看看,昭瞻、晨云他两可好?”
“他两在宫里十分适应,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昭瞻还是个小黏人精呢!黏着奶娘非要抱,一旦要将他放回小摇篮,他的小手便紧紧地抓着奶娘的衣裳不松开。”
“嗯,朕也许久未见他两,改日抽出时间定去陪陪他两。”
“臣妾代两位孩儿谢过皇上。”
“何必言谢,你是他们的母亲,我是他们的父亲,疼爱他俩的心其实是一样的。”
“嗯。”
望着两人暖言暖语,希妃也急忙插嘴:“皇上,长公主也许久未得见父皇了,她也思念你。”
“嗯,朕也会抽空去看她的,都是朕的孩子,朕绝对不会偏袒谁。”
一旁的花月吟嘴角扯出讥笑,自言自语:“一个个借着孩子来争宠,可真个个都是好额娘。”
说罢,她举杯将酒一饮而尽,站在她身后的青蕊垂眸掩盖住眼睛里的担忧——小主得宠多年却始终未有身孕,她这是为此事而伤心了吧?
此刻花月吟含怨轻咬下唇,心想今夜一定要将侍寝的机会抢来,正盘算着,洪广却从殿外悄无声息地走到梵昭耳边禀告着什么,梵昭听后神情不变,却大步离开了秋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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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自这齐嫔接管后宫可真是不一样啊?哪怕是先皇时期,七夕也不过是办办宴席罢了,今儿齐嫔还大费周章地举行了河灯灯会。”
“璃昭仪说这话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夸你能干。”
“若璃昭仪果真此意,我便代皇上谢过你这番夸赞了,举办灯会是请示过皇上的,他说宫中奴仆年轻者居多,平日里也没个消遣,当真是苦了他们,所以七夕就按着民间的热闹劲儿办,让大家都放松放松。”
“你别什么事儿都拿皇上压我一头。”
“那你也别什么事儿都嘴欠,自己非要插上三两句话才高兴啊?”
众人闻声看去,说这话的人正是沈凝酥,只见她笑语嫣然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岁月静好之相。
“哟?妹妹好大的兴致,端着个大肚子还来这人乌泱泱的地儿,也不怕万一身子不适……”
“你若再敢说这话我便撕烂你的嘴。”沈凝酥急言令色。
自然花氏也不是个吃素的,她双手环抱胸前,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沈凝酥火冒三丈的样子,仿如在看一只猴儿:“你便是撕烂我的嘴也改变不了事实,自己肚子里的种险些没保住,还有脸闹到我欣合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此时方嫣已走到沈凝酥身边,将气愤得准备动手的她稳住,直面花月吟道:“璃昭仪说这话可要讲良心,查案的是慎刑司,到你宫中盘问的是皇上,我沈姐姐何曾到你宫里闹过?”
“若说要闹,也是你先前到我沈姐姐宫里大打出手过一次吧?”
“怎的?难道如今你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你可想好了,沈姐姐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亲儿女,太后的亲孙子孙女,若是出半点闪失,你可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