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至行宫后,在太后的吩咐下,诸位太妃四散回了自己院子里,唯有一医女在悉心替宁岁巧身上的伤口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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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宁岁巧本就是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多的皮肉之苦,忍不住疼得龇牙咧嘴。
“该!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人儿,若是你从小有个习武的爹爹,自己也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傍身,你救只兔子哀家也只会称赞你是个心地善良的。”
“可你自己本就柔弱不能自理,何苦为了个畜生将自己伤成这样?”
“就该让你好好吃吃这苦头,以后才知要保护自己,将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前头。”
此刻,医女已涂抹好药膏退下了,带着荷露一块儿到廊下叮嘱她该如何伺候小主用药。
海云也便识相地跟着退了出去。
屋内唯余她祖孙二人。
被骂了的宁岁巧也并不生气,笑嘻嘻地往太后跟前凑:“姑奶奶教训得好,姑奶奶教训得妙,岁巧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啊!”太后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揪了揪宁岁巧耳朵,“小滑头,哀家且问你,你如实交代,这伤……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就是摔的啊!从山上滚了下去。”
“看这伤势滚得还不短,跌得还不轻。”
“是,都快滚进山峡里了,幸而被一个大石头给拦住了去路。”
“真就这么巧?”
“真就这么巧。”
“按理来说那你应该很快便回青松观了才对,为何在外逗留了如此久?”
“多久?”
“多久?你竟不知是多久。”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的。
宁岁巧挠挠头,懊悔自己差点儿说露馅:“今儿雨下得太大了,我又看不清天色,再加上摔伤只顾着哭,脑袋早已如同浆糊一般。”
“当真?”
“自然当真,姑奶奶您老人家还信不过我吗?”宁岁巧嬉皮笑脸地挽住太后撒娇,这才将太后心中疑虑消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