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见那画兰绕过屏风,见屋内挤得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事儿?”
画兰犹豫了一下,不知这件事该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齐韵看出了她的不安,挥挥手让霖画将她带出去找个僻静处说话。
“怎么了?”
“霖画姐姐,方才我在太医院遇到了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只见他们急匆匆叫走了三四位太医,后来一打听才知太后娘娘因听了华音公主殁了的消息,急得吐血了,一公公还特意叮嘱我莫要声张,太后不想在此刻闹得人心惶惶。”
画兰说得又快又急,险些快哭出来。
霖画却顾不得安慰她,拔腿朝屋内跑去。
她的动静扰得屋内众人再度朝门这边看,齐韵因此微微皱眉,心想素来稳妥的她怎的今日偏偏失了分寸。
可霖画已然顾不得这些,过去低声对着齐韵耳语几句。
下一瞬,齐韵立刻站起身风风火火朝外走,并丢下一句:“再仔细查,屋里之人除了孙统管谁也不许踏出门半步。”
颠颠簸簸的轿辇正全力前行,霖画坐在齐韵身侧轻声开口:“太后娘娘既然不想在此刻声张,娘娘您为何还要走这一趟?”
“若我当真不知也便罢了,若知晓了还不去就成了我的不是,这皇城后宫除了皇上也就她老人家最尊贵,眼下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她老人家还要重要。”
“娘娘分析的是,是奴婢一时蠢笨了。”
到了广阳宫门口,里头异常安静,宫灯也被熄灭得只剩几盏,好似平常。
霖画向侍卫道明来意,主仆二人往院内走。
“太后呢?”齐韵问一捧着盆热水的小丫鬟。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在寝殿。”
“她歇下了吗?”
“还……还未,两位太妃正陪着她。”
“我知道了。”